于是也没说的太详细,只道:“容易引起流产和妊娠期糖尿病,应该慎吃。”
其实这么说,严从宽也未必能听懂,不过有个“病”字,严从宽自会小心。
其实山楂也不是完全不能吃,只不过王凤虽然看起来好了不少,但之前毕竟亏了身子,还是小心避免点比较好。
严从宽将糖葫芦收回,盯着苏沫的眼睛,一字一句问的很认真:“那山楂为什么会引起这些呢?是哪些物质导致的?这些病该如何诊治?”
流放一路,苏沫也发现,她每每讲到和病理医药相关的东西,严从宽都会表现出极强的兴趣。
“宽儿是不是喜欢医术?”
严从宽郑重的点头。
娘在那天晚上之后就突然不能说话,他一直觉得是他的大伯严策搗鬼。
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前夜严策刚做出那种畜生行径,次日娘就无法开口说话。
而让人变哑的最便捷途径,就是下毒。
只是严从宽没有证据,他只是猜测。
他想去给娘找大夫,结果被守门的仆役拦回。
紧接着她娘就莫名其妙被绊倒,摔破了腿,他觉得这其中必有牵扯,但那时候幼小的他实在无能为力。
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让他窒息。
他也害怕。
爹撑不起事儿,很多时候都是用娘的委屈去成全他自己,也隐约觉得他爹严明不会为他娘做主,恼恨。
但是他从小就被教导要注重孝道,那种感觉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甩都甩不掉。
作为儿子的他不能指责父亲。
为了保护娘,也为了保护自己,他当天就开始装病。
家里人也不给他找大夫,就说他是撞了邪。
他也借此直接变成了个“痴呆”。
但那时候他就想,如果他自己就是大夫,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后来娘有了身孕,娘的身子骨却并不好,他总是用自己的办法在一边默默照顾着娘。
直到后来他们全家被流放,娘肚子里的孩子险些不保,他才幡然醒悟。
什么爹不爹的,就算是孝道,也得是父慈子才会孝。
一个从来没尽过当爹责任,只会拿妻儿卖好的窝囊废,还让他尽孝?严明不配!
但那时候,他想当大夫的想法,也只是停留在想要照顾他娘王凤的条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