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倒是疼你,大白天的也召你去伺候。”
“伺候”二字咬的格外重,孙氏背对着沈磊行的眉眼冷的好似千年寒冰,但话语里却满是娇嗲。
“爷既然知道妾是被迫的,如今倒完全不心疼妾。”
沈磊行和他的父亲沈修,如出一辙的恶心。
面对孙氏的抱怨,沈磊行一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占有欲,二是对着孙氏就是忍不住不动心起念,当即就将人拦腰抱起往床榻上一放。
不顾孙氏的软语抗拒,胡乱扒了自己身上的衣衫就这么盖了上去。
闭上眼强忍着呕吐的不适,孙氏只能耐着性子配合,尽力避免沈磊行暴力施为。
一炷香后,孙氏已经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了,但身旁还躺着个等着伺候的爷,只能强撑着坐起身。
“不必,欧阳先生去了父王的帐子,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来传你,歇着吧。”
沈磊行伸手将坐起身的女子又摁回了自己怀里,摩挲着女子滑嫩的肩头,满足的喟叹。
谁能想到一年前孙氏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母妃哭闹不休,父王又竭力护着这个柔弱不堪的女子,当时自己只想帮着母妃一剑劈了这个爬床的贱婢,没想到只是一年,自己竟然也放不开她了。
还记得一年前出发之际,母妃在自己耳边不断叮嘱定要在外面将孙氏结果了。
眼看着马上就要回京了,不仅没有了断了孙氏的性命,自己反倒有了要护住她等到父王百年后,纳下她的想法。
听着沈磊行在自己耳边喃喃着多么爱重要如何如何给自己一个美好的未来,孙婵娟仰起脸大方的送上了一个香吻。
“爷是这天下对妾顶顶好的唯一一人,妾的将来就全指望着爷了。只要爷当上了定南王,妾哪怕只做个见不得人的外室,也是心甘情愿的。”
对于孙婵娟的知情识趣,沈磊行满意的不得了,不知比府里那个无趣的世子妃好了多少。
好不容易将沈磊行送走,孙婵娟一句话都说不动了,今天一连伺候沈家父子二人,是真的累到了。
冬梅红着眼眶伺候着孙氏沐浴梳洗,那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看着着实吓人。
“我没事,你放心,主子那边可有消息?!”
冬梅狠狠吸了吸鼻子,擦干净手上的水渍,转身拿回一节蜡封住的竹节递了过去。
银簪挑开蜡封,小心取出内里空白的字条,放到温热的水上,很快就显现出了字迹。
眼看着字条烂在了水里,孙氏缓缓从浴桶中站起身。
“老妖婆竟然给主子下毒,真是活腻了。”
冬梅看到字条内容时也是和孙氏一样的想法,拿过素净的帕子替孙氏擦着头发,冬梅小声问道。
“主子的意思是让您挑起定南王对定南王妃的不满,是打算让王爷休了王妃,可欧阳德恭那个人难对付的很。”
冬梅是陆清恒送到孙氏身边的帮手,两人的身份都很干净,起码欧阳德恭派人查了许久都没查到有任何问题。
“哼,那个老匹夫仗着自己曾是定南王的先生,如今还处处管教王爷,定南王早就对他不满了。我只需要让王爷彻底厌弃王妃,那老匹夫若是从中阻挠,王爷只会怒上心头一块儿收拾了他。”
冬梅瞧着孙婵娟放在小腹处的手,便明白她想如何做了,顿时心生不忍,犹犹豫豫的开口问道。
“你当真舍得?!不如……你跟主子说一声,主子不是无情之人,他若是知道……”
“主子若是知道,必然会想办法安排我离开。可我不能走!我要亲眼看着定南王府毁灭,不然如何能告慰我孙家枉死的八条人命,还有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