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情看得好笑,继续道:“我父亲是进士出身,曾在翰林院待过,在京城也有不少熟识,虽如今身居南临,可在帝都也有说得上话的人。”
“真的吗?”
南缃装作无知,“先前我家老爷也托关系为公子物色了位官员,对方曾在京城任职过,后调至地方,在京城里有攀得上关系的大官儿。”
阮情一门心思想让凌恒拜在自己父亲门下,不肯放过这机会。
“我虽不知姑娘说的大官儿有多大,但我父亲在京城能说得上话的官员职位高者不在少数,其中还有当朝一品。”
南缃听后并没有被对方的话惊叹到,她面色平平,“我家老爷口中那位官员在京的挚交好像也是官居一品。”
“哦?可有爵位?是正一品还是从一品?”
南缃咬着手指,茫然地眨了眨眼,“这个……我也说不清。”
阮情低低笑着,“姑娘这就不懂了,同是一品,可当中大有不同。”
担心被对方看不起,阮情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我父亲的相熟官员可是正一品辅国大将军,他的胞妹可是当朝皇后。”
有皇亲关系的一品可不是他人能比的,定能胜过林家物色的官员。
阮情说这话时带着小小的骄傲,她是真不想让父亲被人看不起,更不想凌恒被其他人抢去做门生,只愿这些诱惑能将人留下。
“除此外,翰林院、监察部,都有我父亲相熟之人。”
南缃暗暗记下对方的话,虽不知这些跟家族案件有没有关系,但就如姑丈所言,只要是跟南临知州在官场上有关的都要收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
南缃同阮情继续聊着,很快马车就到了城门外。
前方凌恒的队伍停了下来,南缃也从这边跳下车。
她一走,贴身丫鬟便凑到阮情跟前,“小姐,奴婢刚才在车外听到你们说话,小姐会不会跟她说得有些多了?透露了老爷的官场消息,这样好吗?”
阮情没有把这些放心上,在她眼里南缃就是个丫头而已,说不得大字都不识几个,这样的女子成不了什么气候,告诉她了又能怎样。
重要的是若能通过她嘴告诉那位林公子,让林公子高看自家一眼,也好让他尽快拜在父亲门下,这才是最重要的。
阮情哪里知道南缃的真正身份,更不会想到对方是来查案的,闺中女子没那么多防备心思,少女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位俊逸恩人。
另者,这位林公子若真的入了自家门下,这些父亲早晚也会告诉他的,也算不得秘密。
阮情抚了抚鬓发,确定装扮得体后下车朝凌恒走去,一举一动娴静温柔,带着少女的娇羞,再一次谢过对方的救命之恩。
“咦,那些个劫匪呢?”南缃踮脚望着队伍前后,却不见那一伙匪徒身影。
阮情轻轻一笑,“是这样,我真的看他们可怜,所以让下人把他们放了。”
南缃和凌恒瞬间被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