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仵作正在详细研究江小川那天验尸的理论,心里对江小川佩服得五体投地,每一条都符合江小川所言。
“天才!”
“我原以为他只是验尸造诣高深,没想到人品也如此高洁,足以为人师表。”陈仵作由衷地感叹道。
想到为人师表,他突然眼睛一亮,自己可以找他拜师啊。
他好像是个什么清北书院的院长,找他拜师不就能学到最高深的验尸知识了吗?
虽然他年纪小,可达者为师!
自己不要这老脸,也无妨!
想到这里,陈仵作不由激动起来,带上束脩之礼,就赶往江家拜师去。
“束脩之礼”是古代学生与教师初见面时,必先奉赠礼物,表示敬意,所以被称为“束脩。”
……
另一边,江家。
马正元一大早就被江季云请来做客,本来还以为有啥事,没想到这老江就是让自己来听他显摆的。
各种吹嘘自己多厉害,培养出了一个好儿子。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江季云,谁让以前江小川不成器的时候,他要奚落人家呢?
“老马,咱们江家赚了大钱。现在我出去,谁见面不是竖着大拇指叫声江老爷,老远就给我让道,换你你成吗?哈哈哈哈。”
江季云说完,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马正元听得都想打人了,心想必须得找个由头,打击一下这货的嚣张气焰。
稍微一想,就到了那天江季云给陈仵作下跪都请不到陈仵作的事。
顿时就有了主意。
“老江,你就别吹了,前几天你给陈仵作下跪,都没能请动人家你怎么不说呢?”马正元冷笑着说道。
“你当时要是来求我出面,他肯定会给我几分薄面的。”
江季云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那天在顺天府,他确实丢尽了面子。
说起这事,自己还真没法反驳。
“哦,你跟那个陈仵作很熟吗?”江季云顺着马正元,兴致缺缺的问了一嘴。
“当然很熟,陈同虽然只是一个仵作,但他是我所敬佩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马正元抬高声调,一脸郑重地说道。
本来他也不会跟仵作这种人交往的,但前几年他的侄子失手打死了人,被判了砍头。
就是陈仵作出面,通过验尸证明人不是被打致死,然后救了他侄儿一面。
类似逆转案情,改人生死的事,陈仵作可没少做,所以他才会这么有名。
江季云不屑的道:“我儿子也会验尸,比那个陈仵作还厉害呢。”
马正元满脸嘲讽:“老江,验尸是何其神秘的东西?陈仵作验了几十年的经验,你家小川才几岁?他还没出生,人家就是有名的验尸高手了!”
“那天在顺天府,不过是你们家小川运气好,被他蒙混过关了。”
马正元说了一通,江季云的老脸瞬间就挂不住了。
验尸虽然他不懂,但所谓经验之谈,人家几十年经验,自己儿子肯定是比不了的。
就在江季云尴尬不已的时候,杨忠来报:“老爷,陈同来了,赖在前院死活不走,硬要拜少爷为师,就是那个陈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