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利语气里的不悦很明显。
揪她衣料的手向前移动,搂住了陆朝梨不盈一握的软腰,将她更严密地禁锢。
他身上的清苦气味萦绕在鼻尖,犹如无形的枷锁。
陆朝梨姿态乖顺地靠在霍利微凉的怀抱,嗫嚅着解释:“他突然失控,我只是想看看……”
“放心,他死不了。”
霍利打断少女剩下的话,揽她细腰的手稍微用力,给她调转了方向。
另一只手抓住陆朝梨柔嫩的脸颊,看着微微溢出的软肉,霍利眸色深暗,语调意味深长。
“小家伙,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已吧。”
鸦羽般的长睫轻颤,陆朝梨脸上的神情忐忑且不解:“您这是什么意思?”
殷红薄唇弯出优雅的弧度,霍利看似在笑,银灰蛇瞳却弥漫幽幽冷色。
男人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陆朝梨柔美的下颌线条,微热的呼吸一点一点洒在她细嫩的肌肤。
这姿态像极了情人间亲密的爱抚。
然而毒蛇审视她的目光却如同看待一只待宰的羔羊。
“今天,是埃泽尔第二次因为你闯入实验室,打断我的实验了。”
霍利抚摸她的手指威胁似的收拢:“小家伙,我需要一个解释。”
猜到霍利的病态占有欲又犯了,陆朝梨眼睫抖得更厉害,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
霍利微笑着强调:“小家伙,我劝你想清楚再回答,如果你的答案让我不满意……”
他猛地抬起陆朝梨的脸,迫使她无从躲避他的目光。
俊美到妖异的男人眸中尽是玩弄生命的凉薄与危险。
“我不介意让他成为真正的残疾。”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陆朝梨布满忐忑的心海中激起千层浪。
而最后缓缓漾起的涟漪,名为愤怒。
陆朝梨忽然来了脾气,漂亮的眉慢慢地皱了起来。
从来到这里后,她一直在想,明明她是小说里所描绘的珍稀雌性,为什么她要被霍利和岑野这两个阴晴不定的疯子强迫控制。
但是为了活命,她都忍了。
直到埃泽尔为护她而受伤。
这种让无辜之人被她牵连,她还要强颜欢笑向施暴者卖乖乞怜的感觉真是烂透了!
陆朝梨恍然回想起少年雄性温柔清澈的眉眼。
埃泽尔和池临一样,于她而言,都是穿透乌云透下的阳光,温暖,令人安心。
少女眸中佯装的乖软忽然不见了。
陆朝梨坦荡地和霍利对视,明明是甜柔如蜜的嗓音,此刻却仿佛藏了软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