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梨不动声色打量着他。
腰细腿长,容貌英俊,一看就是最好的年纪。
更重要的是他的态度,虽说不是太热情,但也比霍利那个上来就给人注射药剂的变态好多了。
而且从他方才所言可以判断出,他是岑野的人。
所以只要岑野对她好,那服从岑野的他也绝不会亏待了她。
想清楚利弊之后,陆朝梨对埃泽尔露出一个温软的浅笑,柔声向他解释:“之前我不知道你的意图,被跟了一路很害怕,所以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好,我向你道歉。”
埃泽尔完全没料到小雌性会是这个态度,眼里不禁掠过一抹错愕。
他盯着陆朝梨,只觉得她笑起来像是在嘴角开了一朵花,漂亮到他微微眼晕。
高大英俊的少年说话一下子结巴起来:“没,没事的……”
陆朝梨眼睁睁看着埃泽尔的脸以肉眼可见的态度涨红,连带着耳尖都红透了,活像只煮熟的大虾,她不免有点惊讶。
他这么容易害羞的吗?
而且他这副耳朵红红、目光躲闪的模样,和池临更像了。
陆朝梨黑亮的瞳底渐渐升起兴奋。
骂了不知多少本替身文学的她如今也成了主角,主动靠近了埃泽尔,一边盯着他一边软声问:“我长得很吓人吗?”
玫瑰的甜香扑鼻而来,埃泽尔的脸热烘烘的,连忙回答:“没有。”
她明明美得让他心颤。
“哦~”陆朝梨拉长语调,眼波流转,“那你怎么突然不看我了?”
“我……”埃泽尔吞吞吐吐的说不上来,神情既羞又窘。
“你也是兽人对吧?你的兽形是什么?”
陆朝梨一张瓷白小脸写满好奇,目光在他身上游走,猜测着:“兔子?还是羊?”
他身上的气息很清新,瞧着又是一副温柔害羞的模样,想来兽形也不会像岑野霍利那样凶猛唬人。
活了十八年,埃泽尔从来没见过雌性,更遑论被雌性追着问兽形是什么。羞涩、慌乱、无措,夹杂对岑野吩咐的遵从,交织着攻占大脑,让理智隐隐有脱缰之势……
下一秒,陆朝梨眼眸一亮。
只见埃泽尔的身后赫然多了一条大尾巴,颜色深灰,尾尖又带一点黑,微微蓬松一看手感就很好,此刻正轻轻摇晃着,勾着人上去摸一把。
陆朝梨是这么想的,她的手也很诚实地放到了尾巴上,摸到一手发硬微扎的毛,像是在摸一只大狗。
她勾唇笑起来,手指顺着线条摸下去,低头打量着毛发的形状,恍然大悟:“原来你是灰狼啊。”
埃泽尔觉得全身像过了电一样酥酥麻麻的,控制不住地轻颤。被雌性抚摸的感觉新奇又愉悦,他享受的同时又担心会被人看到,急切下喉间溢出一声喘息:“别,别摸了……”
他扭过头试图阻止,却先看到了不远处的人影,神色骤然变得紧张惊恐:“老,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