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可爱得差点昏过去,顿时将刚才的猜疑抛到九霄云外,张开双臂对他敞开怀抱。
“你敢!”
身后传来一声大喝,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一只手臂揽住我的肩将我调转方向,脑袋陷入扑满药香的怀中,鬓边簪着的白玉兰掉落地上。耳朵恰好贴在胸口,能清晰感受到身下人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节奏。
头一次发现杜白竟然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
我突然有些好奇,抬起头想看他此刻的表情。顺着他分明的喉结再移到紧绷下颌,来不及继续便被他察觉,紧接着一只手按在我头上,将我重新按到了他的怀中。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听上去冷静许多,“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你就没有一点羞耻心?”
虽然话是对着苏焕说着,但是这话扫射的面积太大,仿佛在对着我耳提面命。
“只是抱一下也没多出格吧?反倒是你,你这种动作岂不是更不合礼数?”
我觉得苏焕说得很有道理,在杜白的怀中挣扎了几下,结果被他毫不留情地又按了回去。
杜白:“我和你不一样?”
苏焕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反问道:“哪里不一样?”
杜白没有说话,一道灼人的视线牢牢黏在我的发顶,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在等我回答苏焕这个问题。
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苏焕笑得更加开心,“姐姐,我还有事先走了。今天能见到你真的很开心,还有,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哦。”
“唔唔唔……”
我终于从杜白怀里挣脱开,揉着有些发疼的手臂,不可思议地问:“杜白,你是属牛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力气变得这么大?”
我整理着微乱的发髻和衣衫,一想到杜白非但没有走远,反而一直在我们身后跟着,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杜白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他说的约定是什么?”
其实取出子蛊这件事离不开杜白的配合,告诉他也没有什么。我刚想如实告诉他,陆双元那句“一切都在照着杜白的心愿发展”的话浮现在脑海里。
在嘴边的话鬼使神差打了个转又咽下去,我斟酌着问他:“韩君裘喂你吃了子蛊,你恨他吗,我可以替你出气。”
杜白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随后摇摇头,“我不恨他,反而有些庆幸。”
“我被种下子蛊,每月需要你的血来止痛,这样你就没有理由再赶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