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和癞子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小琴则在哭着,说着他们本地的土话,她是在跟父母聊天,也在介绍这些年的经历,还有自己要结婚的消息。
回到村后那些往事就在脑海里徘徊着,尤其是父母死后自己的遭遇,那种滋味让她一想起来眼泪就止不住了,尤其是对亲姑姑的恨意,要不是看在是亲姑的份上,现在的她会让对方消失。
老太太则把癞子拉到一边说道:“你说她姑姑实在不像话,人家迁坟捡骨头的人,她就给人家一份钱,再怎么抠唆也不能在这个上面省钱,其实底下埋着两个人,也不知道都捡来了没有。”
这个消息让癞子吃了一惊,村里的这些道道他大体都知道,虽然各个地方风俗不一样,但是有些东西必须要较真,因为对方的做法简直是缺了大德了。
“回头我去问问那个捡尸的人,谢谢你啊大娘。”癞子说的话对方大多听不懂,但是意思却领会了。
老太太小声的说道:“我听说好像落了好几块骨头,没捡完,哎真是可怜的人啊,欺负人没有这样欺负的。”说完老太太就走了。
如果是在癞子的村子里,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差一块骨头都不能少,如果村里捡骨头的人这样干,轻则被打,重的干不了这个行业了,本身从事这个行业的都是最可怜的人,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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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小琴擦了擦眼泪,她准备喊上癞子走,光秃秃的坟此时已经被小琴和癞子插满了鲜花,不过花很容易就冻死了,犹如生命的脆弱,所以癞子计划再买点假花插上去,让坟头始终保持着鲜艳,这也是子女孝顺的象征。
那些都是枯草的坟头基本上是没有后人了,或者是后人不来上坟了,人死后总有那一天,连后人都不给上坟了,起码说明时间已经足够长了,没有人惦记了。
朱龙拿来了锹,癞子一锹一锹的往上填着土,这是他每次上坟要做的事情,只要是土坟就要填土。
“走吧哥。”
“村里捡尸体的人是谁啊?知道吗?”
小琴在脑子里回忆着,她记得小的时候一直是一个大爷,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了,小琴记得对方的家,两个人回到村子后朝那个大爷家走去。
“找他干嘛啊哥?”
“问个事咱就走。”
这位大爷是个老光棍,是个瘸子,一辈子没有结婚,家里还是破旧的房子,都被上级评估为危房了,不让住了,但是他一直说:“除非给我新房子,要不然我不搬。”
他平时就是做个花圈往外卖,给死人捡个骨头,挣的钱按说也够他花,但是他总是入不敷出,钱用在了别的地方。
走到破房子门口,这房子少说也有百十来年了,都是石头土房,癞子看到屋内有个女人,比老头小几岁的样子,在里屋躺着,他则在院子里锢花圈,手冻得通红,癞子敲着门,敲了很久对方才开门。
小琴用土话问着他:“夏天的时候是不是你给俺爹娘迁的坟捡的骨头,冯树军家的,是不是啊?”
老头摇摇头显得很不耐烦:“没这回事,不记得了。”
这里的土话癞子都能听懂,看得出来对方是在撒谎,癞子也用自己家乡的土话跟他对答,这老头有意思,普通话听不懂,癞子说的土话他倒听懂了。
癞子掏出一沓钱在手上:“你如果说实话这些钱都给你,别蒙我,我可有天眼,你屋里是不是睡了个女人,你个老光棍,钱都花在这个上面了吧?对方穿着黑棉袄,红棉鞋,你把你挣得钱都放在床底下了吧,我看有一百块钱在桌子的碗下扣着,是不是给对方的?”
癞子装的很神秘,说的神乎其神,但是说的几乎都是事实,这一下子把老头镇住了。老头的脸臊的通红,看来他是遇到高人了。
“是是是,是我迁的坟,我捡的骨头,但是这也不怨我,她就给了我一份钱让我捡两个人的骨头,哪有这么干的啊,欺负人吗不是。”
“没捡完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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