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宁安迟迟没有出现。
薄叙言时不时往角落里瞥一眼,适才那份淡定从容,像石入水面,平静不复存在。
断电来得蹊跷,他很难不起疑。
起疑的根本,是对她人身安全的担忧。
按她的工作责任心,不应该这么久不归位。
意识到自己的心焦不可控,薄叙言刚想暂停,让林高出去找人,宁安轻手轻脚推开会场的人,走进来。
薄叙言眸光微不可察闪了下,轻缓一口气。
在那一刻,他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似乎就揣在她手里。
宁安才进会场不一会,前台通知,又有客人在闹,说自己带的小家电,因为刚刚断电烧坏了,嚷嚷着要索赔。
今晚第三起了。
如果不是薄叙言坚持先给客房供电,某些难缠的客户不知道会闹成怎样。
宁安抬头看向台上的男人一眼,视线意外撞上。
她点头致谢,这又匆匆出了会场。
等她处理完投诉,薄叙言的演讲也接近尾声。
宁安正准备返回会场,突然听到女厕所方向传来“哎呀”一声。
像是有人在里面滑倒了。
宁安刚落地的心又吊起来,脚步匆匆折返,跑向过道末端的洗手间。
“您好,需要帮忙吗?”
没有应。
宁安快步走进去,正想敲一下那扇紧闭的门,背后突然有异响。
恐惧漫上头皮的刹那,一只手从后面伸过去捂住她的脸,随即,某种刺激性气味钻入鼻腔。
很短的时间。
大脑眩晕,四肢脱力。
宁安呜呜叫着,用仅剩的意识挣扎,抬脚往后踹。
徒劳无功。
那个人野蛮粗暴地把她拖出洗手间,出了后门。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宁安惊恐的眼眸里,有个女人的身影从厕所里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