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回了两个字:“晚点。”
他说的晚点,其实是接近半夜12点。进房间的时候,灯火通明,沙发上等的人已经睡着了。
薄叙言看宁安抱张毯子,侧身歪头,霜月般的半张脸靠着沙发护手,浓密弯翘的睫毛在雪白的肌肤上铺了一点阴影,红唇烈焰,像颗诱人的殷桃。
轻轻褪了外套进了淋浴间,很快出来。
走过去把人抱上床。
宁安迷迷糊糊醒过来,张了张嘴,想聊点正事,唇就被盖住。
准备推人,忽又想起,这个男人,总是在欢愉过后最有耐心最好说话。
手于是搂住他的脖子,细腿缠上他的腰……
用力过猛了,惹得男人欲罢不能,最后结束的时候,宁安愣是没了一点气力,沉沉睡了一觉,醒来时早阳已经斜斜落在床上。
她猛地弹起身体,冲下楼。
“薄叙言呢?”
陈妈:“走啦!”
看着她脖子上、锁骨处,没遮没挡的吻痕,语气暧昧。
“他说他接下来几天应该不回来,你要是想他,就自己主动多发信息咯。”
宁安看她一眼,默默转身上楼。
傍晚她去了趟康复中心,看望了薄谦和,然后在外间等薄叙言。她白日里找人咨询过了,按她个人的资质,想最快速度批下几个亿,几乎不可能。
时间也拖不起。
想等薄叙言忙完,占用他几分钟,认认真真跟他面谈。
在外间坐了一会,林思存进来。
“薄太太。”
以前他喊她宁安,见过薄叙言本人之后,他谨慎地喊她薄太太。
宁安站起来,轻笑细语。
“林医生你好。”
“来看薄老?”
“嗯,爷爷他好些了吗?”
……
两个人简单交流。
就这个片刻,薄叙言刚好侧眸看过来。
他快速扫过的视线,蓦地折回来,落在宁安脸上——安安静静的笑容,整个人透着清澈的温柔和暖意。
那是一种,在他面前时,从未有过的模样。
某种直觉的刺耳预警,抑或只是讳莫如深的独占欲作祟?薄叙言眸光流入了一丝幽冷。
草草结束和康复师的对话,推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