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预这首诗吟诵完,叛军早已溃不成军,漫山遍野逃走。
滁州,沸腾了。
数十万满身血污的滁州军民,奔走相告,弹冠相庆,喜大普奔。
“赢了,我们赢了。”
“想不到,杜案首真的带着我们,打赢了这场战役。”
“呜呜,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
“想不到,我等还有活着重见天日的机会。”
“我滁州,取得了安史之乱,大唐首胜啊。”
陈炜、林如海、木兰、小蛮等不依不饶,分头带兵追杀。
叛军早已士气崩溃,兵无战心,犹如一堆无头苍蝇乱撞乱飞,滁州军民+杜预才气骑兵,毫不费力就能抓住、活捉其中不少中坚分子,将他们当场斩杀。
在这场战役中,杜预等削弱敌人越狠,叛军损失越大,对下一步帮助就越大。
叛军伤亡在迅速扩大,不少北狄蛮兵都被生擒、或者击杀。道路两旁,尸横遍地。
叛军大举进犯的时候多气势汹汹,逃走败退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杜预却瘫软在地,根本动弹不得。
他太累了,也太辛苦了。
从滁州之战打响,杜预就一直在高强度亲力亲为,指挥战斗。由于滁州与叛军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每一步杜预都需要耗费极大心力、心血,才能完成惊人逆袭。
特别是最后一战——滁州已经耗尽了粮食、斗志和体力,若杜预不能主动出击,拼死一战,击败安禄山,就一定会败亡。滁州沦陷,星河被擒,杜预所有身边的人都难逃一死。
好在杜预掌握了大唐文脉走向,以滁州惊人的文脉,丰富的地气,硬生生粉碎了安禄山的阴谋,将安禄山所有儿子统统杀死,逼得安禄山落荒而逃。
“解气,太解气了。”
宋佳霖激动攥紧拳头,扑到杜预身上:“好小子,你这下为大唐立下大功了知道吗?你小子要发达了。”
杜预疼得倒吸冷气,道:“我肋骨断了,你能否不要压我?疼死了。”
宋佳霖吓得吐吐舌头:“怎么?肋骨断了?”
杜预没好气道:“你以为,叛军那么多猛将都是吃干饭的?我在军中突袭,不知从何处冒出一击,击中我的软肋。我受伤严重,断了好几根肋骨呢。”
宋佳霖急忙起来,众人看去。
果然,杜预受伤不轻,除了肋骨折断,连内脏也受到不轻伤势。
林如海叹道:“兵凶战危,乱军之中,受伤再正常不过。你只受了这么一点伤势,我还奇怪呢。你的命够硬。若一点伤都不受,反倒不正常。”
陈炜急忙道:“你不要动了。我等会继续追杀叛军。你赶快返回滁州养伤。”
杜预点点头,眼前一黑,就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