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杜阁老,作这首诗,也是向朝廷、向太后,表明心迹。”
武则天一脸轻松,冁然一笑道:“他已经决定,放弃现有的一切,还政与朝廷,回到故乡,从头开始。”
“啊?”
李泌、范相面面相觑。
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怎么肯相信这一切真的会发生?
杜预掌握滔天大权,比全盛之日的安禄山,权势更煊赫,他肯舍得放弃这一切?返回家乡,从头再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泌一口咬定。
“圈套,一定是圈套。”
范相满脸杀气。
蒙元帝国。
正在峡谷中磨刀霍霍、满脸觊觎的铁木真,听到这首诗,突然脸色大变,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父汗!”
窝阔台、察哈台急忙上去扶住。
铁木真颓然色变,盯着远处杜预,恶狠狠道:“此人,竟然真的拿得起、放得下?这花花世界、万里江山,他怎么舍得?又怎么···”
噗!
他又喷出一口老血,仰天便倒。
尴尬,大写的尴尬。
对两个儿子,信誓旦旦描绘的大唐内战前景,非但没有出现,反而被杜预一首诗,轻松破解。这让老谋深算的铁木真,大有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得吐血之感。
同样彻底失算的,还有曹操。
逃回铜雀台的曹操,面色阴沉,听着天空中传来的【闻官军收河南河北】,还在对文臣武将大笑:“看,孤就知道,杜预大获全胜,如今威望已然凌驾在大唐朝廷之上。主弱臣强,没有不出事的。”
“他作这首诗,便是向大唐宣告,安史之乱,乃是他一人之功,与大唐朝廷无关。”
“这种夺朝廷威望、加在个人之上,会更加加剧他与朝廷的矛盾。”
“孤之所以不马上兴兵讨伐,乃是静观其变。我料最多一年半载,大唐必然二次内乱,到时候便是孤王复仇之日。”
谁知,当杜预说到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曹操当即愣住了。
杜预说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
曹操喷血,倒地。
铜雀台,一片大乱。
齐国,也同样。
孙膑也在慷慨陈词,劝说齐国国君不要马上派使者去大唐求和。
“···杜预功高震主,大唐已然走到内战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