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狼目,闪耀着精芒。
窝阔台不解道:“父汗,儿臣不明白。那杜预数次与我蒙元对抗,羞辱长生天,杀我大将,灭我大萨满,还杀了赤术和吐谷,您都明发天下,要帅百万大军南下攻打大唐。为何一直按兵不动?”
察哈台也狼目炯炯:“就是。过去若我长生天,还未苏醒,对文渊阁我们有所顾忌的话,如今我神长生天已复苏,并颁下明确神谕,要杜预之妻的心脏,来恢复神力,您为何还瞻前顾后,这可不是您一向风格?”
“闭嘴。”
铁木真淡淡道。
两人不敢再言,但表情明显不服。
铁木真微微一笑,扬鞭一指:“我之前诏书,只是给曹操、孙膑火上浇油,给他们打气,拼命火并。反正写个诏书又不要钱。”
“但谁能想到,杜预如此厉害,两首诗,断送了曹操、孙膑五十万大军?”
“吴蜀两国,也不敢再战,纷纷退兵。”
“我蒙元亲自下场,也不过是给杜预彪炳史册的战绩上,再增添浓墨重彩的一笔。”
“你们,想去给杜预添馅儿吗?”
窝阔台、察哈台沉默不语,打了个冷战。
杜预创造奇迹,远非一次。
一次两次,叫偶然,三次以上,是必然。
“难道就,这样算了?”
窝阔台不甘心道。
“长生天的子孙,狼神的血脉,自然不能这么算了。”
铁木真冷笑道:“若我真的下场,出兵百万,才是帮助杜预大忙。”
两子:“???”
铁木真沉声:“因大唐朝廷畏惧我的威严,不敢轻易解除杜预职务,或者逼迫杜预太甚。”
“甚至列国,也不敢轻易真的大打出手。大汉、东齐,也不会真的倾国之兵,攻打大唐,同样畏惧我们大举南下。”
“这一切,都因我之前太过乐观、过于高调,树大招风,引来了各国的猜忌和恐惧。”
铁木真沉声道:“是我,之前错误顾忌了形势。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对手。”
“你们见过狼捕猎羊群吗?”
铁木真突然话锋一转。
“大雪之中,狼群如逼羊群太紧,羊群就会团结起来,将羊角一致对外。狼反而吃不到羊。”
“狼群最聪明的策略,是远远跟着。”
“这样,强壮的公羊就会在见不到狼之后,为争夺母羊和头羊位置,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打架顶牛。”
“当羊群陷入混乱后,最好两只公羊勾角在一起,难分难解,无法分开的时候,我们再出现,将他们一起收拾了。”
“高!”
窝阔台激动道:“原来如此。”
“父汗的意思,是我们不能逼迫大唐太紧,大唐朝廷会畏惧我们南下,不敢真的对杜预下手?”
“但若我们作出一副人畜无害姿态,朝廷反而会让杜预鸟尽弓藏?”
“功高震主、兔死狗烹,是汉人的传统。”
铁木真冷笑道:“阴山,只是暂时还给杜预,他一死,我们依旧放马阴山,饮马黄河,甚至打到长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