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膑在酒雨中声嘶力竭呐喊。
冰冷的酒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仿佛,世界濒临毁灭,又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狂欢。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判断——杜预的才气,果然耗尽了。
酒雨,骤然停下来了。
天空,仿佛又要放晴。
沉醉在酒雨中的联军将士,又睁大了眼睛,从狂欢的气氛和迷茫的温柔乡中醒来。
“???”
“发生了什么?”
“我等刚才在干嘛?”
“好像,我们刚才被杜预做的【将进酒】影响了心神,正在狂饮美酒?”
“方才的烈酒,让我头疼欲裂。不过现在清醒过来了。”
孙膑长长松了口气。
“总算恢复正常了。”
“不出所料,杜预诗词再猛,也难以持久发挥。”
“毕竟,他要以才气化酒雨,笼天下,要消耗的才气太大,这绝非一个正常举子能支撑的。”
“哪怕文学半圣,也不行。”
“反攻的时候,到了。”
曹操也从宿醉中恢复,睁大醉眼朦胧,大喝道:“不许再喝。谁都不许再喝。快准备战斗!杀了杜预!”
他一想到方才自己被【将进酒】影响,在瞬息万变、兵凶战危的战场上,竟然放浪形骸、状若癫狂、陷入狂欢、泥醉烂饮,何等危险,就一阵后怕,冷汗直流。
联军方面,终于从酒池肉林中恢复,纷纷正军备战。
“可恶的杜预,竟然灌我烈酒?”
“这首诗,好可怕。”
“趁着他才气耗尽,赶快进攻,将他杀死。”
“此子不能再留。”
唐军方面,却担心起来。
“坏了,攻守易势啊。”
“酒雨不能停,一停联军又恢复,又要进攻了。”
“我们虽暂时吃饱了,但还是打不过五倍的敌人。”
“攻守之势异也。”
众女、众将也紧张起来,准备与强敌殊死一搏。
“才气,耗尽了吗?”
“这首诗,已诗成传天下,将五十万敌人硬控了半晌。杜预能发挥成这样,逆天至极。”
“终究要血拼一场。”
“不能让杜预一人孤军奋战,准备死战吧。”
谁知,杜预依旧稳定发挥,放浪形骸,纵情狂欢。
“主人何为言少钱?”
“径须沽取对君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