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瞬间吞噬了咸阳数十处场地,甚至照亮了夜空。
喊杀声、惨叫声,火焰吞噬建筑倒塌声,交织在一起,将秦国原本安静的夜晚,彻底点燃、唤醒。
咸阳,攘动。
谁都能看得出来——事态严重,根本控制不住。
秦帝豁然而起,面色铁青,大怒道:“造反了不成?”
蒙恬凑到他耳边,耳语两句。
“接到飞马来报,咸阳桥两岸,发生暴民暴动,足有十万暴民在咸阳揭竿而起,更有部分士兵参与暴乱。事态严峻,咸阳守将飞马求援,请陛下从外地调兵镇压。”
蒙恬面色阴沉道:“以臣之愚见,这次暴乱,只怕不光是秦国百姓心怀怨怼者作乱,背后更有强大的组织、势力牵扯其中,在暗中串联。”
一颗大大冷汗,从秦帝额头滴落。
他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杜预。
杜预刚做完【兵车行】,咸阳就爆发了数十万人参加的暴乱,这其中难道没有一丝联系?
换句话说,只要杜预想引爆大秦,举手可办到?
只要他做【兵车行】这种镇国诗,便足以煽动大秦内百姓不满情绪,引爆这堆积如山的干柴,火上浇油,让大秦百姓揭竿而起?
什么陈胜吴广起义?杜预威力和威胁,比他们强大太多。
秦帝被杜预可怕的潜力和威力,深深震慑,冷汗直流。
他终于体会到张仪面对杜预、深感忌惮又束手无策的无力感。
“哼,此子在威胁寡人?”
秦帝勃然大怒,要拂袖而起,却又强行忍住了。
杜预在他心中的地位,已今非昔比——他早已不是那个夹在大唐与大秦之间,有家不能回的弃子囚犯,而是纵横捭阖、实力强劲、有荀圣做后盾、连谋圣都击败赶走的杜预。
秦帝只能冷静,思考。
咸阳城中,火光冲天,喊杀震天,隐隐传来,日益清晰。
“陛下,事态紧急,恳请陛下马上发兵增援咸阳!”
张仪顾不上满嘴喷粪,急忙跪下恳请。
蒙恬罕见与张仪一致:“臣也以为,应该立即发兵。”
秦臣们如热锅上蚂蚁,急的团团转。
“陛下,不能再耽误了。”
“咸阳,乃是国之根本啊。”
“这些暴民,死有余辜。”
“臣愿意带兵平叛。”
“都闭嘴!”
秦帝看向弄玉,柔和道:“不知,公主有何高见?”
弄玉看了看杜预,大着胆子道:“陛下,女儿有一言,但可能触犯天威,不知当不当讲?”
秦帝哈哈大笑:“你是我亲骨肉,又是女儿,有何不敢讲的?讲来。”
弄玉认真道:“女儿以为,杜解元所言极是。我秦国虽然屡战屡胜,但国力已经消耗到极限,百姓疲敝不堪,实在不能再承受如此高强度战争。应该与民休息,休养生息,恳请父皇认真考虑,息兵止戈,社稷幸甚、天下幸甚。”
张仪等群臣纷纷反对。
“公主,不能轻信他人。我大秦还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