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鬼谷子毕生所学、纵横捭阖术的精华,圣人之言。
他双手擎天。一股玄而又玄、诡诈奇诡、变化莫测之气,从鬼谷子大袖中冲天而起,化为龙形,直冲九霄云上。
天空,风云乍起,千里变幻成一道万里风云,硕大无比的八卦形状,骤然形成。
阴阳八卦,徐徐转动,干扰天机,扰动才气。
月光黯淡,星光遮蔽。
哪怕文曲星的星光再盛,也无法穿透谋圣鬼谷子亲自布置的八卦玄阵,被纷纷扰动,才气渐渐散去。远处的风雨之势还未落下,已然云收雨住,烟消云散。
卢言大吃一惊,失声道:“这,这是?圣人之意?”
鬼谷子身边,李斯傲然道:“圣人之意,不可不察。便是深不可测的天机,我师尊也有办法能扰动之、误导之、遮蔽之、蒙蔽之。”
另一弟子甘茂冷笑道:“圣人手段,岂是尔等区区凡人,所能揣测?那杜预就算诗词再强横,遇到亚圣,也只能偃旗息鼓,泥牛入海,到时候就凭真刀真剑,你们胡人自然大有胜算。”
鬼谷子却仿佛看穿阿史那布置,沉声道:“此战,务必将杜预斩杀。”
阿史那一脸尊敬,躬身道:“如此有赖谋圣遮蔽天机,以阻挡杜预才气破军、诗词杀人之力。我必可一战斩下他人头。”
鬼谷子点点头,默然消失。
只留下呆若木鸡的卢言,还在凝视着远处渐渐消失的云雨:“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阿史那淡淡道:“谋圣肯出手,从幕后走向台前,亲自对付杜预,有什么不可能?”
卢言眼中放光:“鸣州诗,都可被谋圣遮蔽天机、消于无形,就是不知杜预若诗成镇国,谋圣又该如何应对?”
阿史那不耐烦道:“谋圣既然答应出手,自然有妥当万全之策。你我去杀杜预就好。不必多想。”
他派出传令兵,秘密联络各方。
“杜预,这次洛阳之战,非要你折戟沉沙、授首于此。”
阿史那冷笑连连。
一场围绕杜预的巨大阴谋,在洛阳暗中展开、布局。
李斯满脸不解,问鬼谷子:“师尊,之前对付杜预,都深藏幕后。这次为何要走向台前?”
鬼谷子沉默半晌,道:“文渊阁,荀子已得到鲁班藏在妙子宝库的少正卯至邪文骨。”
“啊?”
李斯、甘茂大吃一惊。
两人都知道,少正卯至邪文骨对亚圣的重要性,一旦获得后,又会对亚圣实力产生何等天翻地覆影响?
甘茂失声道:“那荀子,岂不是快要···”
“不错。”
鬼谷子凝望着天上一轮圆月,仿佛要将虚无缥缈的文渊阁看尽、看透,讥讽道:“荀子道貌岸然,忠于圣人,以唯一真圣忠实信徒亚圣自居,却关键时刻出手收拢少正卯文骨,更不择手段连夜炼化,吃相如此难看,想必急于成圣已不择手段。”
“虽然我笃定,鲁班明明得到这文骨,却弃而不用,必大有缘故,荀子炼化至邪文骨,后患无穷,但短期内他确实有望进入【半步真圣】。”
“我会被他压制一头,落入下风。”
“趁他闭关,我要斩杀杜预,以绝后患。”
鬼谷子目光幽幽:“若他出关,半步真圣,我就没有机会了。”
“可您与荀圣斗法,为何一定要杀杜预?”
甘茂不解道:“此子虽然经历安史之乱,名声鹊起,也终究不过一举人而已。后起之秀,如何能威胁您?”
鬼谷子闭上眼睛,不再多言。
甘茂李斯知道,鬼谷子不喜欢多说,知趣退下。
鬼谷子独处,睁开眼眸,目光幽幽:“天机不可测。若非我以卜算之法,探到他身怀异骨,乃是我那个计划最大的变数,怎么会非要杀他?为排斥一切可能,我定要斩除一切隐患,消除一切变数。”
大汉、东齐也相继收到战报——前线战事不利,未能拿下河北三镇。
曹丕暴跳如雷,臭骂张辽徐晃:“安禄山,人都死在长安,叛军主力惨遭消灭。尔等乘虚而入,攻打后方阵营,却被什么胡人阿史那击败,不光你们吃了败仗,连我大汉威风都扫地。按律当斩!”
二将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