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霖却更加尴尬,摇头。
“不够?”
冯正大吃一惊:“难道,一万两银子都不够?难道是···十万两?”
一众秀才纷纷倒吸冷气。
他们这才知道,自己考中秀才功名,有多值钱。
正经考的出身,叫“正途”,捐来的出身叫“异途”,虽然都是功名、官身,但两者的差距天渊之别,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正途出身的,根本看不起异途。
而一个异途的捐钱监生,只相当于秀才,竟然还要十万两?
他们一阵庆幸,自己真是给家里省大钱。
谁知,宋佳霖还是摇头,笑容更加苦涩:“是一百万两。”
“一百万两?”
几个秀才,齐声惊呼起来。
“只是一个秀才监生身份,就要一百万两?”
“朝廷,这是穷疯了?”
“我的天,我们的功名,原来这么值钱?”
“我都不敢想象,这一百万两是多值钱?”
杜预也暗暗咋舌。
“功名,好值钱。”
宋佳霖叹道:“你们以为,捐钱很容易?朝廷监生的名额,本就很少,每年只有三十个。朝廷只收五十万,但关键是想要捐出身的人,都挤破了头!我爹还认识一个礼部大官,走通了礼部侍郎的路子,又花了五十万的茶水费,总计百万银子,才给我捐了个相当于秀才的监生。”
“因为太丢人,我才没告诉你们,乡试偷偷去考的。”
宋佳霖嘀咕道:“当然,我也肯定考不上。我爹说,实在不行,就只能继续捐!捐个举人出身,大不了递补官员。”
“···”
众人面面相觑。
“一个捐出来的监生,都价值百万两。那乡试出身的举人,也能捐出身的,该值多少?”
“一千万两?还是五百万两?”
杜预凝重道:“卖官鬻爵,实乃国之不祥。投入如此之大,除了宋家这种富可敌国的富豪外,其他捐官的人,还不想着要数倍捞回去?到时候,刮得天高三尺,民不聊生,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坏了国运?”
众人齐刷刷叹口气。
宋佳霖也摇头:“我爹说,我家还不是出钱最多的。还有更疯狂的捐官买出身的。”
说着,几人已到了文院。
文院前,早已人山人海,挤满了滁州百姓。
看到杜预,滁州百姓山呼海啸。
“杜解元!”
“大四喜!大四喜!”
“提前给杜解元报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