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和尚端详着东施那镜花照月的娇靥,狞笑道:“想不到,越国诸暨山中,除了绝世神兵,还出产绝世美人?一个西施,已经艳名远播,震惊十国,而欧冶子的女儿东施,竟然也这么漂亮?”
钱缪看到东施,身躯一震,眼中透出无比贪婪之色:“不!都说什么东施效颦,东施丑女,可本王见过西施,东施绝对比西施好看十倍、百倍!哈哈哈,此女不许杀,给本王留着,送到我的东溟号上。本王今晚就要当新郎,哈哈!”
扶桑和尚叹气道:“钱尚父,你素来不好女色,贫僧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一定要某个女人。此女可谓沉鱼落雁,倾国之色。”
“你们休想!”
欧冶子看到钱缪竟然要霸占女儿,简直比染指他的湛卢剑更暴怒十倍,更是拼死突击,剑气大开大合,十几个越军精锐被当场斩杀,惨叫连连。
但双拳难敌四手。
欧冶子再神兵利器,再剑术无双,也休想杀穿这几千越军精锐的防线。
何况···
扶桑和尚已然将柔若无骨、处子般细腻的手,放在东施雪颈上,阴测测道:“欧冶子大师,麻烦你放下湛卢剑,否则休怪贫僧犯杀戒,辣手摧花。”
欧冶子瞠目欲裂,但东施已然落入这群饿狼之手,毫无还手之力。
他左右为难。
钱缪森然道:“欧冶子,本王颇爱你的女儿。就算你死了,本王也不会虐杀她,会纳入后宫。你若真爱女儿,就当场自刎,将湛卢剑与东施一并交给本王。本王承诺会善待此女,如何?”
杜预暗叫钱缪奸诈到家。
这一席话,可谓厉害的攻心计。
若用武力胁迫,欧冶子性如烈火、以攻对攻,丝毫不惧,哪怕一骑当千,也面无惧色。
大不了,玉石俱焚。
但拿住了东施,就拿捏了欧冶子的唯一软肋。
他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女儿考虑。
好死不如赖活着。
只要女儿能活下去,至少比当场惨死强。
欧冶子停止对抗,怒发冲冠,立在当场。
钱缪一个手势,越军徐徐后退,让出一大片地。
欧冶子手持湛卢剑,凝视东施,仰天长叹:“东施,真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想不到我欧冶子一辈子忠心耿耿,为越王铸剑,最终被灭口,更害了你。我无力救你,只能以命救你。对不起你啊。”
说完,他就要一抹脖子,尸横当场。
钱缪和扶桑和尚,对视一眼,各自大喜。
谁知,就在这档口,一个声音哈哈大笑起来。
响彻诸暨山。
山鸟受惊,纷纷飞起。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欧冶子停下来,愕然看着杜预。
同样被佛门僧兵、重重包围的杜预。
“你笑什么?”
欧冶子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