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后浪推前浪!”
“我,不如你啊。”
林如海眼神复杂无比。
想当年,面对同样的提议,他点了头。
从此,成为了贾府的棋子,不是赘婿,胜似赘婿。
连女儿婚事都无法做主,他算什么一家之主?
但!
如今杜预却站的笔挺,腰杆挺得直直的,完全不为贾府权势所慑,不为贾府引诱所动。
此为大丈夫!
贾母脸色阴沉。
她觉得,杜预当众说出弱水三千,我只取这一瓢饮,无异于狠狠抽向自己脸上的一巴掌。
越是上位者,越是养尊处优,越是承受不了别人的拒绝。
那怕表达再委婉,她也承受不了!
一旁,荣国公贾正脸色一沉,大喝道:“好你个杜预,竟然当众给老太太没脸?你要反不成?”
贾琏叫嚣:“你们都是死人?这混蛋还不拿下?”
“住手!”
贾母气得浑身发抖,但还没有失去理智。
毕竟,杜预不是一般人。
如果贾府真的敢横行霸道、拘捕拿人,对杜预动粗,只怕一旁贾雨村都不能坐视。
何况,杜预被皇帝点为便宜行事,要占他便宜,代价可一点不便宜!
哪怕气得发抖,贾母也维持理智,强忍一口气,冷冷道:“既然你坚决不从,那也无可奈何。但你今日滋扰我贾府,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贾府众人又杀气腾腾。
贾琏目露凶色,恨不得下令将杜预当场打杀。
这种巧取豪夺、欺男霸女之事,私下做了不知多少。
为了抢夺一文宝扇子,一个叫石呆子的秀才,被贾府活活打死,根本不伤一根毫毛。
一条人命,根本不在他的眼中。
贾雨村和稀泥道:“老太太,得饶人处且饶人。”
贾母冷笑道:“放心,我贾府何等人家,处处讲理。”
她一指杜预道:“我听说,你诗写的很好?”
杜预笑了笑:“略懂。”
贾母傲然道:“今日,我贾府你也闯了,我家门第园子你也看了,一炷香时间,你给我就贾府写出一首诗来。写的好,我放你走。写的不好,休说我贾府不讲理。”
她一努嘴。
贾琏会意,眉头一挑。
贾府家兵家将,将杜预团团围住。
刀剑斧钺,寒光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