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再精准的箭法,哪怕射中火鼠的心脏要害,也只能将此物暂时打停。
其他火鼠,会叼着他返回岩浆,丢入其中。
“医疗”一番后,这头死去的火鼠就会精神小伙,原地满血复活,爬出岩浆,继续追杀杜预。
这些生活在“不烬之木”中的“不死”火鼠,哪怕大罗金仙下凡,也难以收了它们。
项羽叫苦,大叫:“尚父,快些想办法啊。我们撑不住啦。”
杜预没好气怼:“你不是一定要来吗?”
项羽苦瓜脸:“我也没想到,这里这么凶险啊?”
杜预淡淡道:“别着急,继续爬山。”
几人仰仗神驹之力,硬是又爬了上百丈。
此时,已经抵达一处高原平地,远离了岩浆河流。
但火鼠们不依不饶,飞速而来,将他们团团包围。
“我们逃不掉了。”
项羽一脸无奈,又拍着乌骓马:“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奈若何····”
“闭嘴!乌鸦嘴!”
裴十四怒喷。
杜预却安之若素,骑在龙驹上,突然微微一笑:“这火鼠裘,乃是千金难求的至宝。因它可以辟火,任何火海熏天,只要你披挂着一件火鼠裘做成的大衣,就绝不会被烧死。”
“火鼠裘哪怕再脏,只要放入火中,也会瞬间干净如新。”
“所以,此物制造成的文珍、文宝,有价无市,价值连城。”
“我的老爹啊····”
项羽仰天长叹:“人家都要把咱们做成烧烤了,你还在打着人家火鼠裘的主意?岂不是与虎谋皮?”
杜预笑了笑:“谁说,我们要死了?”
他淡淡一笑道:“古木阴中系短篷。”
“我的尚父啊,都什么时候了····”
项羽正要吐槽,突然想起杜预的神奇之处,马上两眼放光:“作诗?对,没有什么麻烦,是作诗搞不定的,一首不行再来一首····”
“闭嘴!”
裴十四怒道:“听杜案首作诗。”
杜预下马,负手而立:“杖藜扶我过桥东!”
前两句诗,吟诵完毕,没有任何变化,火鼠依旧猖狂越逼越近。
只是杜预的诗词中,仿佛根本不是身在火山之中,火鼠之内,性命危在旦夕,而是在冶游踏春——高大的古树阴下拴好了小船;拄着拐杖,走过小桥,恣意欣赏这美丽的春光。
火鼠自然是听不懂诗词的,它们只懂得眼前几人的血肉很鲜甜,越来越近。
远处的火鼠也在飞速赶来,也要分一杯羹。
小小的平台上,火鼠数以万计,仿佛燃烧的军团,眼中透出幽幽猩红之光。
阮小六睁大眼睛,颤声道:“这位读书人老爷,是怎么了?他是不是吓傻了?这么多凶兽,他给人家做这种春日诗,又有什么用?”
裴十四也迷惑不已。
他本以为,杜预还有什么办法能力挽狂澜,但现在看,他这首诗根本平平无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