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现出色,诗成鸣州,配合过人天资,才气惊人,已经是他最巅峰的表现。
可杜预呢?
懒洋洋的,丝毫不当回事的杜预,被逼无奈,一出手就是镇国诗!
鸣州与镇国?这是何等恐怖差距?
不亚于天渊之别。
“原来,他一直在藏拙?”
“他上次的表现,只是···逗我玩的?”
伍乔喃喃自语,浑然不觉太行山崩碎的滔天巨浪,已经到了面前。
“伍案首!”
后面庐州健儿纷纷惊呼。
伍乔闭上眼睛,痛苦惨笑。
让他被巨浪吞噬了吧。
这样,才会掩盖他的失败、他的无能、他碎了一地的骄傲。
王伦,更是气急败坏。
“不,不可能。我堂堂琅琊王家,我不可能输给这样一个寒门士子!”
“杜预,你竟敢夺我机缘?”
“那杜如晦的文丹,是我姑姑留给我的!”
王伦狂怒叫着:“快,划船,划船啊。”
他脚下的宝龙船,王家健儿飞快划桨,恨不得将船桨划出烟来。
宝龙舟本就是一件价值连城的文宝,又有王伦才气加持,在如此疯狂催动下,也在疯狂向终点冲刺。
只要赶在杜预之前,冲过终点,哪怕杜预诗成镇国,这龙舟诗会的魁首依旧是他——王伦。
名声是他的,奖励是他的,一切都是他的。
寒门士子,再大天赋,也可被朝廷悄无声息抹杀。
士族子弟,哪怕只有一点优点,也会被无限放大、奖励、宣传。
事实真相,重要吗?
不重要。
在王伦看来,只要太后、皇后都是他王家的人,他琅琊王家作为顶级外戚,什么杜预,什么镇国诗,统统都是浮云。
你天赋高?奈何朝廷不用你!
我天赋不如你,但呵呵,对不起太后是我姑姑。
“冲,冲过去!”
王伦气急败坏,在船首上怒吼连连。
王家宝龙船,发疯般冲向终点。
倒霉蛋高翰林、徐士林、芃芃等人,此时早已绝望。
因他们的龙船,已经被冲垮了太行山的滔天恶浪,泰山压顶。
他们也想跑,但太晚了。
“这,这是···”
“可恶啊!”
“此人诗成镇国?居然有人能诗成镇国?”
“滁州,这下真的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