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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清一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她和云景初长期没有子嗣,以九方信对后代的看重,再加上时代的局限性,九方信乃至世人可能都会自动把不能生的原因归结在云景初身上,进而逼迫她,让她休妻或者纳妾。
如果是最开始的时候,能换个妻子,她肯定很高兴,可现在却不是她想看到的,因为她和云景初已经是伴侣,哪有休妻、纳妾的道理,而且不能生孩子,原因也不在对方,她不想让云景初因此受到伤害。
见田清一脸色有些不好,云景初便转移了话题,问她这两年在华亭县过得怎么样,做了些什么。说到这个话题,田清一就像开了闸门的洪水,开始滔滔不绝。
听着田清一的描述,云景初知道,华亭县在她的治理下,就算不是最好,那也是很好的,豪族变得低调,赋税不额外摊派,街道整洁,百姓告状也不用再行贿衙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挺好的。
直到洗漱睡下两人都还有说不完的话,仿佛要把两年多的话都说完,其实没见到云景初的时候,田清一还有些担心云景初会不会变了,两人会不会像陌生人那样尴尬?
幸好,云景初只是变得更成熟沉稳了,人也更好看了,其他倒是没什么变化,尴尬的场景也没发生,两人自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仿佛中间隔着的两年多不过是弹指间。
最后什么时候聊睡着的田清一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云景初说生意还不错,这两年生意虽然没有再扩张,但原有的基本盘已经彻底稳固,尤其是杭州的香料生意,不仅本回来了,利润也颇为丰厚,反正是她一年工资的几倍。
虽然田清一昨天睡得比较晚,但因为生物钟的原因,还是到点醒了,看着还在熟睡的云景初,尤其是看到那粉粉嫩嫩的唇瓣后,田清一彻底移不开眼了,忍了好久最后还是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对方的唇。
其实昨天晚上她就想亲的,甚至还想贴贴,但云景初的兴头全在说话上,不仅自己说,还不停让她说,又担心云景初赶了几天路可能身体劳累,就忍住了。
这会却是有些忍不住了,两人成婚三年多,先是云景初年龄太小,然后又遇上云景初要替父守孝,两人别说贴贴了,就是连亲嘴都没亲过,好几次午夜梦回,她都恨不得立即飞到云景初身边。
可惜受时代、地域和交通限制,她就是想坐飞机都没有飞机给她坐,甚至连及时联系上都是一种奢侈,每当这个时候,她就特别怀念现代的电话和电脑。
见云景初没被自己弄醒,田清一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再次悄悄咪咪的想亲上去,结果嘴还没亲上,云景初就突然睁开了眼,朦胧的看了看眼前放大的脸,见是田清一后,就下意识嘟嘴伸手抱了过来。
偷亲被抓包的窘迫在云景初嘟着嘴抱过来的时候,瞬间变成了兴奋,热情回抱住云景初的田清一,吧唧一声就亲在了对方的脸上,然后是鼻子上,唇瓣上。
本来还有些迷糊只想抱着田清一继续睡的云景初彻底清醒过来,挣扎着和爱人分开后,就皱着眉一脸懵懂的看着田清一。
怀里空落落的田清一侧躺着下意识解释道:“娘子,我想和你贴贴,可以吗?”
“贴贴?什么意思?”云景初眼神清澈的下意识问道。
田清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瓜才继续解释道:“就是相爱的人在一起后会做的事,快乐的事。”
云景初还是不太懂,但心里想既然是相爱的人才能做的事,还是快乐的事,那她们确实也可以做,她确信自己是爱田清一的,而田清一也是爱着她的,她们两情相悦,哪怕两年多没见,一见就有说不完的话。
在田清一热切期盼的目光下,云景初最终点了点头。
翻身抱住云景初的田清一终于吻上了心心念念的粉嫩唇瓣,软软的、滑滑的、香香的,让她爱不释口,亲吻许久之后才开始攻城略地,邀请对方与自己共舞,可惜被亲的人是个新手,不仅不会换气,就连共舞也显得颇为胆怯。
又亲了几次后,脸红扑扑的云景初终于在田清一的教导下学会了换气,眼眸中波光粼粼的,像被人欺负了一样。
亲着云景初的田清一手也没停,没一会云景初本就不多的衣服转眼就被脱了个干净。
之后发生的一切就像日升月落一样水到渠成,就是刚露头的太阳在看见屋内的情形后,都有些害羞得躲在了云层后面。
两人贴贴完后,田清一一身大汗,额头上、背上、胸口全是汗,云景初比她好一些,但脸也是红扑扑的,额头上也有一层薄汗,顾不得自己的田清一连忙下床去找自己的手帕,云景初见她什么都没穿就下床了,顿时害羞的闭上了眼。
等田清一找到手帕回来的时候,见云景初闭着眼,还以为她又睡着了,便轻手轻脚的,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小心地用不太顺的左手给云景初擦额头上的汗。
仿佛再次打开一扇新世界大门的云景初害羞不已,便索性装睡,任由田清一给她擦汗,等田清一给她擦完后,她反而觉得更热了。
便夺过田清一手中的手帕自己擦起来,也不装睡了,知道田清一的汗比她还多,擦完后她就想起身给田清一也擦一下,结果才坐起来就发现下面有些酸软,顿时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给云景初擦汗的时候田清一就知道她是装睡了,毕竟睡着的人闭着的眼睛也不会动,见状连忙用另一张手帕匆匆擦拭了一下自己,确定没汗之后才坐到云景初身边轻轻抱住对方,安抚似的亲吻着对方的眉间,关心道:“是不是很难受?都怪我太着急了,应该让你多休息两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