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桌上有饭菜,便自顾自的坐过去就吃。
陆方海也坐了过去,叫杜文婵把家里的酒拿来,再添两个菜。
两大一小三个男人便坐在院中吃喝起来。
“哼,若不是怕你迟了还债,到时候利滚利的还不起,我才不这般贸然来找你呢。”
芦大威气哼哼地说道:
“果然三哥说的没错,这经年累月的不在一块儿,人心终会变的,更何况你是官,我是”
差点嘴秃噜了乱说,芦大威忙收住,眼角瞥了陆方海一眼。
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接着夹菜往嘴里送。
杜文婵快手炒了两个菜,温了酒,又切了酸黄瓜给他们佐酒,这才带着吃饱了的小虎往正房去坐了。
“你们是哪个寨子的?”
陆方海往嘴里夹了口菜,顺口问道。
“青龙”芦大威觉得自己肯定是喝酒上了头,虽然面前碗中的酒才喝了一口。
陆方海哼笑一声。
“也就是县太爷贪图安逸,常说无过便是有功,若是依着县尉老爷的意思,早将你们寨子连根拔起多少回了。”
“嘁!”反正自己也露了底,芦大威也是光棍,端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
“让他来,看看是他将我们连根拔起,还是他带人落荒而逃。”
陆方海也不与他争执这些个。
“你是何时上山的?”
“我不是跟你说,我弟弟被疯马拖死了吗?这事儿害得我家破人亡,若是我爹一直有人照顾着,也不至于亏空成一个露风的壳子。”
芦大威拿起酒坛,与陆方海将碗里倒满,又为自己倒了,接着说道:
“将我爹下葬之后,我便隐去身份,去那家做了工,嘿,你猜怎么着,那匹疯马还在呢,若不是因它,我也没那般容易混进去。”
“我当兵多年,咱们小队里,数我驯马的功夫最是了得,你认不认?”
陆方海点点头,仿佛也想起了当兵的时光,面上浮起一丝微笑。
“嘿嘿,我说我能驯服烈马,他们不信,便用那匹马试我的功夫。那咱这,当然得露一手给他们瞧瞧是不是。”
“说什么疯马,不过是有人在那马鞍下藏了针头,要害那家的少爷呢,可是却让我弟弟替了死。”
“我悄悄将那针头取下,以我芦老大的手段,那马儿自然是服服帖帖,登时那个大少爷便将我派去替他管马。”
芦大威有些神经质地笑道,陆方海与他碰了一个,他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我在那家待了小半年,期间与那少爷出游之时,设计让他惊了马,打从悬崖掉落,等找到时,已然摔成一滩肉泥了,哈哈。”
“后来,趁着那家的老爷出门,我混进了内宅。早就打听清楚了,那家的二姨娘与大少爷最是不睦,恨不得你死我活的。”
“我悄悄将她绑了出来,一问,果然是她使了人将针头藏于马鞍,害了我弟弟一条性命。”
陆方海与他倒上酒,仔细听他说话。
“这疯女人,猖狂得很,死到临头了还当我不敢杀她,说什么我弟弟一条贱命,死了就死了。”
“我一时气愤,将她的脑袋砍了下来。正打算撤呢,外边儿传来哭喊之声。”
说着,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又不住口的赞陆方海家的炒做的真是不错。
“出来一看啊,原来是咱们这青龙寨提前趟了路子,知道那日护院都随着老爷出门去了,趁机过来劫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