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巴用筷子轻轻夹起一颗芽,小心放进土窝中,再轻轻赶一点土埋上,全程屏住呼吸。
“厉害!”冯素莲冲宫巴竖起大拇指!
宫巴开心地笑了,做成一件有意义的事儿,感觉自己不是废物。
剩下的都让宫巴种完,冯素莲再喷点水,让土壤保持湿润,放再阴凉的地方。
新移栽的嫩芽,很娇嫩,经不起暴晒。
再去看土豆箱子,冒出不少绿点儿。
“阿巴?”宫巴又问。
“土豆!”冯素莲回道。
宫巴一脸茫然,听不懂是啥。
冯素莲回厨房,拿出一个辣椒、一颗土豆,分别对应放到辣椒、土豆箱子,给宫巴看。
“阿巴、阿巴!”宫巴开心的笑了,是这两种作物!
中午煮醪糟汤,不似米粥浓稠,每人多配半个馒头。
揭开箩筐上的秸秆,那香气浓郁,还带着酸酸甜甜,战士们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咕咕…”此起彼伏的腹鸣声响起,饿了!
解开麻绳,揭开油毡布和纱布,酸酸甜甜的香气喷薄而出。
“哇,好香!”大家全都盯着满满一盆醪糟,眼冒绿光。
粘米酿醪糟没有糯米的好,可这会儿在战士们眼中,这是全天下最香、最甜美的醪糟。
“你们端吧!我手使不上劲儿!”冯素莲让开。
“我来!”力大的战士自告奋勇上前,小心端起。
老沉的一盆,轻轻一晃动,醪糟水就快要溢出。
“哎哟,慢点、慢点儿!别撒了!快让开,别挡道!”老郑在一旁招呼战士们闪开。
放到灶台上,大家都不做声,美美地吸一口香气,酸酸甜甜,带着香浓的酒味儿。
宫巴拄着拐杖,看到那一盆白生生的醪糟,还有比青稞酒更香甜的酒?
微风吹过,工地上劳动的战士们全都停下,“闻到没?醪糟!醪糟!”
“闻到了,妈呀,真馋人!”大伙儿好饿,盼着营长快吹哨。
“干活儿、干活儿!用心干活儿,中午吃醪糟!”陆远平见大家心不在焉,大声喊道。
“营长,中午能不能早点儿下工?”有战士笑嘻嘻道,“我们想多闻闻,太香了!”
高原寒冷,夏季早晚温差大,战士们天天高强度劳作,肚里没啥油水。
喝一碗热腾腾、酸酸甜甜的醪糟水,既解馋又解乏!真过瘾!
“臭小子,馋啦?”陆远平笑道。
“可不!营长,都快忘了醪糟啥味儿了!”战士们呵呵傻笑。
“成,中午提前十分钟下工!”陆远平点头。
“哦,太好了!”战士欢喜,冲其他人大声道,“同志们加油干,营长说了,提前十分钟下工!”
“哦!加油干!”工地上一片沸腾,大家激情满满,干的热火朝天。
多吉也不例外,眼睛亮晶晶的,干活特别有劲儿!
醪糟是自己看着做的,做的这么成功,有荣与焉!
待陆远平哨子一吹,战士们动作之快,提着工具就跑,眨眼间,工地上就没人了。
“这帮臭小子!”伍三思笑着摇头,与陆远平慢慢回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