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大学的时差和沪上差了近十一个小时。
此时明媚的阳光照射的乔治有些心猿意马。
“怀亚特,你要先听完我诚挚的道歉,我很早就想告诉你了,但一直羞于面对你,感谢你主动……”
“我没工夫听你的废话,”怀亚特道:“如果愿意帮我的话,整理好当年的资料,来华夏找我。”
乔治有些激动:“你还愿意让我加入你的研究?”
实验室中,怀亚特一边观察着培养皿,一边无奈的摇摇头。
华夏的顶尖生命科学人才是弱势,
在沪上交大这么多年,他算是半个华夏通。
在生命科学领域,华夏科学家数量其实不少。
但如果范围画小一些,提升到卓越科学家的层次,那和西方的差距就瞬间被拉大了。
简单来说,华夏的优势学科,如果让他这个外人看来,基本上就三个特点,偏向技术、偏向工程,更偏向应用。
对基础学科的探索和发展,一直是弱势。
而他要研究的,是当年在丑国时就提出的一个猜想——关于脑神经工作机理与最小自由能和意识的产生诱因。
在这个工作上,他在沪上交大乃至整个华夏人才库中,几乎找不出来一个得心应手的帮手。
所以哪怕再不情愿,他也没得选。
至于乔治是否改过自新认清自已,他不敢确定。
但当年提出这个猜想和进行验证的时候,乔治就是自已的助手。
对这个项目多少有点了解,
这算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等你。”
挂上电话。
乔治看着iPad上顾然的直播画面,脸上又恢复了不可思议。
不仅对这个少年的奇思妙想和惊人脑洞感到惊讶,
他更是好奇,华夏人才培养制度下竟然会有这样的人才出现。
乔治一边观看着直播,一边打开邮箱,撰写了一封诚恳的邀请邮件。
分别向科工委负责人和中科院负责人各发送了一份。
……
中科院这边,
王苏杭还在诉苦中科院对生命科学领域的忽视时,
两道提示音突然从胡安和丁一的手机中响起。
胡安打断了诉苦,诧异道:“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是怀亚特教授的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