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相同的感觉,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人和人之间的距离,也逐渐被拉远。小时候出门,沿途凑上来打招呼的都是熟知的叔叔阿姨。而如今,在陌生城市奋斗的年轻人,可能连住在隔壁的室友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熟人社会依赖道德,陌生人社会依赖法治。在熟人社会里,人可以从关系中获得资源优势,大家圈子固定,互相帮扶,出了什么事第一反应是找熟人,找关系。
无法否认,对于朝夕相处的人,任是谁都会产生一种天然的信任感,但相对的,在人口流动低的小地方,熟人作案也最为常见,而且防不胜防。
这个故事,要从一个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说起。
这个女人名叫佩简,生活在英国的曼彻斯特,工作内容辛苦,通勤时间也特别长。年仅26岁的她在工作的同时,还要抚养3个孩子。最小的一个孩子刚满一周岁,名叫艾拉,正是离不了人照顾的年纪。
这三个孩子没有爸爸的原因不得而知,照顾孩子责任只落在了母亲的身上,为了生计,佩简必须工作,但一个人的收入有限,她只付得起照顾一个孩子的保姆费用。
身边的朋友知道了佩简的困处后,就提出可以帮忙。这个人叫莎琳,是佩简的多年好友,同时也是佩简小女儿艾拉的教母。
出于对好友的信任,同时莎琳平日里就表现得非常疼爱艾拉,所以在她提出帮忙照看艾拉的时候,佩简非常放心地把小女儿交了出去。
莎琳有一位男朋友,名叫迈克,年纪并不大,在案发时31岁。迈克对小女儿艾拉同样疼爱有加,只不过这份疼爱来自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成年男性,艾拉母亲对此始终怀有一丝不安。
可她还有别的选择吗?她真的太需要有人来帮忙了,最后她选择忽略掉那一丝不安,把对好友的信任分了一半给迈克,以此说服自己。
只是,在艾拉母亲为了生活疲于奔命的时候,女儿艾拉一直活在噩梦中,而艾拉的年龄实在是太小,还不懂如何求救。
记不清是从什么时间开始,母亲发现女儿的身体开始不断的冒出一些小毛病,肠胃经常不舒服,送去医院做CT检查又找不到原因。
从2017年7月到11月,艾拉多次被送到儿童医院就诊,因为查不出问题,医生只给做了一些常规的消炎治疗,艾拉的病情就这么反反复复,时好时坏。最严重的一次发生在11月,那天佩简下班,到好友住处接女儿,好友却一脸慌张地说,不知为何小艾拉一直在哭,浑身打颤。
他们赶忙把孩子送到医院,医生宣布需要动手术切除孩子部分坏死的肠子。可是,即便手术之后,医院仍找不到病因,除了切除部分病灶,他们也没有办法。
那段时间,艾拉母亲一直守在小女儿病床前照顾,好友莎琳和迈克也总是过来帮忙,他们一副很关心孩子的模样。
不久,艾拉的身体慢慢恢复,艾拉母亲可以申请的陪护假期也用完了,在她头疼的时候,莎琳和迈克主动提出,愿意继续帮忙照看孩子,这让艾拉母亲更加感动,她很感激这两位总是出手相助的朋友。
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等于给女儿判了死刑。两个月后,艾拉母亲正在工作的同时,好友在家打了999紧急电话,叫来了一辆救护车。
接到通知的艾拉母亲火速赶往了医院,但一切都已来不及了,当天下午3点,小艾拉被医院宣告死亡,但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忽然死去呢,医生觉得不正常,于是在孩子真正的监护人赶来之前,医生偷偷报了警。
警方赶来之后,对这起案件中的几个成年人进行了询问,艾拉母亲哭得不能自已,莎琳有些自责地说,当天下午她去外面办事,回来就发现孩子躺在沙发上,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警方几乎是本能地感觉到本案有蹊跷,为了找出孩子的真正死因,在征得艾拉母亲的同意后,法医给艾拉做了尸检。几天后,尸检报告揭示了真相。据法医透露,孩子死于内出血,这是腹部遭受重击后才导致的,而且重击的次数不只一次。
除此以外,孩子身上有几处不明显的旧伤,比如耳朵和脸部,而之前她的肠胃不适,多半也是被别人殴打了腹部才造成的。很明显,莎琳和迈克这对情侣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对孩子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这对情侣如此擅长伪装,他们平时表现出的样子,和他们私底下的行为,简直天差地别。尤其是在小艾拉第一次手术之后,他们围在病床边献爱心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二人才是孩子的父母。
事情发生之后,艾拉母亲后知后觉地想起,有一次她去接女儿,却发现莎琳出门了,把孩子单独留给了男友照顾。艾拉母亲虽然心中不太高兴,但也不想因此与好友产生矛盾,只是旁敲侧击地提示,最好不要让迈克单独照顾孩子,但好友只将她的话当成耳边风。
被捕后,莎琳先是撇清了自己,她说自己偶尔会外出办事,孩子身上的伤都是男友独自看护时造成的。案发当天也不例外,她出门时还是好好的,但当她回到家,孩子已经不行了。
可从种种迹象上看,小艾拉被虐待不是一两次了,莎琳不可能完全不知情,因此在尸检报告出来后,她被当作是从犯,与男友一起被逮捕了。
因为案情并不复杂,本案没有拖延很久,开庭审判时,莎琳声泪俱下地表示,犯错只是一时头昏。
艾拉母亲坐在原告席上,万分后悔,后悔所托非人,让这两个恶魔替自己照顾孩子。更后悔的是,即便自己之前发现了那么多次端倪,却仍然选择盲目信任。
至此,本案有一个最大的疑点,为什么艾拉多次检查身体,却一直未查出病因?是医生知道了真相,却选择闭口不谈吗?医院发言人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最初做CT检查时确实没有查出问题,不排除是医生的失职。
依照以往的案件经验来看,这两个人可能不会被罚得很重。并且,这样的事情在英国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无论是传统媒体的报导,还是网络上评价,虽然对伤害儿童的行径深恶痛绝,但人们终究无法在司法之外惩罚罪犯。
尊重人权的英国政府会把凶手会关在一个舒适的牢房里,他们会被允许写信上诉,表现良好的话,数年之后还有申请假释出狱的机会。但死去的孩子却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