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轶冲着宾客们一笑,“各位继续喝,不够尽兴可不许走。”
众人面面相觑。
寿星都走了,还喝啊?
他们本以为宋闻轶是客套,必定没这心思了,结果宋闻轶还真跟他们痛饮畅谈起来。
众人只道他这是伤心过度,需要解闷。
包括宋曦晚都有点忧心,低声问大哥,“阿爹这是不是太难过了?祖母第一次当众下他面子吧?”
“非也。”
宋君龄抱着双臂,神秘兮兮地摇头。
宋曦晚疑惑看他。
宋君龄凑近她解释,“阿爹这分明是觉得寿宴都办了,要是不喝光也太亏了,而且阿娘平日也管着他喝酒,怎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宋曦晚惊愕,“大哥你是认真的?”
“当然,阿爹并非愚钝之人,不然怎能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他早就看清祖母的心思了,不会伤心的。”
宋君龄十分笃定。
宋曦晚认同此话,人心都是肉做的,一次次伤害总会有麻木时候。
虽说残忍了点,可这样才能像前世那样带来更大的伤害。
她目光又转向大哥,“那大哥呢?”
宋君龄笑容淡了几分,可眸色里尽是坚决,“曦晚,大哥最大心愿是家中能平安长乐。”
从前他将祖母还有二叔一家都当成家人,此后不会了。
宋曦晚听得出来,大哥今日还是有点伤心。
她浅笑点头,“我也是。”
此日后,宋老夫人寿宴上闹出的笑话传遍上京城,不少人对宋闻轶都表示深深的同情。
而宋康文一家都成为了笑话。
宋玲溪免不了又被张坤凌打了一顿,浑身伤痕却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叫嚣。
“夫君别打了,我真的知错了。”
“啪——”
张坤凌扬手再甩一耳光,怒骂:“贱人,我说多少次了,不要再得罪你大伯父一家,当初娶你就是为了得到他的帮助,你倒好专门来给我添乱!”
宋玲溪除了哭着认错,毫无办法。
这哭哭啼啼样子惹得张坤凌越发恼火,一脚踹在她腹部,又嫌弃地呸了一声。
“晦气!”
骂完这两个字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