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惊住宋君龄,“是谁?”
这一喊把不少目光都吸引过来。
宋曦晚掀眸给他一个眼神,低声道:“等书画比赛后再说,现在不要打草惊蛇。”
“好。”
宋君龄知道妹妹十分聪明,选择听从她的安排。
他心中也恍然大悟,所以妹妹这几天都去调查沈琼仪自缢真相了!
宋曦晚手中研磨着墨,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为什么谢丞骞一直都没有出现呢?
不能想了,比赛要紧。
宋曦晚稳住心神,仍旧选择作画。
她心中一直有一幅宽宏辽阔的作品,那是她曾亲眼所见的边塞风光。
宋曦晚前世对谢丞骞轻易沦陷,少不了与他血战沙场的将军身份有关,年少时总容易倾慕这些。
忘记铠甲之下是人皮,而人皮之下还有一颗难以看清的心。
直到现在,宋曦晚觉得她都不懂谢丞骞。
可在这幅画最后还是着墨添了一抹挺拔英姿,至少也还是要把她心中塑造的他给画出来。
一个时辰悄然流逝。
宋曦晚将作品提交上去时,发现江遥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
“曦晚,我对你很失望。”
江遥一开口还是让她啼笑皆非的话。
她面色淡然,“我应当没有过让你抱有希望的时候。”
江遥眸色暗沉,紧盯着她那白皙清冷侧脸,“你还是拒绝我的提议?沈琼仪的死,分明是有人栽赃嫁祸给你。”
“我知道。”
宋曦晚抬头,声音极冷。
反倒让江遥一愣。
下一刻,宋曦晚唇角扬起一抹讥诮,“是你吧,江遥。”
宋曦晚从醒来就一直想着这件事情,沈琼仪跟她之间的仇恨不至于要自缢,还有那些所谓的证据。
谢羌的突然出现更说明这一点。
这是给她下的圈套。
江遥眸色微深,嘴角含笑,“曦晚,你在说什么?”
“你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宋曦晚直直盯着这张熟悉的脸,心中仍旧觉得唏嘘。
这个朋友,终究还是弄丢了。
明明他们都从一个地方回来,历经难以承受的痛苦,选择的却是截然不同的道路。
江遥倏地一笑,“你从哪里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