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赶紧走吧。”
看着丹丹和宋星怡打开了车门,小天也正准备骑上自行车回家了,丹丹突然又跑过来了,气喘吁吁的在小天跟前站定,看着小天,眼里似乎起了水雾,突然一把抱住了小天,小天感觉有泪珠滴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松开了扶着的自行车把,车子倒在了地上,小天把丹丹搂在怀里,“天哥,我喜欢你。”
丹丹说完这句话,我感觉怀里的身子更加发烫了,女孩呼出的热气打在了我的耳垂上,我感觉自己的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丹丹的心口也是热的,砰砰砰的,两个人的心贴的如此之近。
女孩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热情过,她是一个害羞的女子,平时似水一般,此时却如同一团烈火,要把我熔化了,额,头好晕啊,脑海中一阵吱扭吱扭的声音响起,我趴在了丹丹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打在了她的耳垂上,耳垂凉凉的,我情不自禁的含住了它,“嘤,天哥,别,星怡看着呢”
丹丹害怕小天再做出出格的事情,她在小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从小天怀里挣脱开,往家里跑去。星怡肯定看到了,这个臭丫头肯定会笑话我,哎呀,好羞人啊。
小天头晕一时没站稳,被女孩推的瘫坐了地上。宋星怡看着这么大胆的丹丹,惊讶的说不出话,见她跑回家了,连忙催促大哥追上去。
呼呼,呼呼,我在地上歇了好一会才好一点,胖子教的方法也不顶用了,这会我满脑子都是想的丹丹,摸着脸上似乎还残留有余香的唇印,拿到鼻子下又闻了闻,傻笑了两声,哎呀,不能想了,头晕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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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光似乎格外的明亮,回家的路也似乎格外的漫长,骑车路过余家门,叮铃铃,拨了拨铃铛,一长两短,如同是碰到了老朋友。
顺路到胖子家告诉他我转到城里了,以后不能罩着他了,以后低调一些,别惹事被打了,然后就回家收拾东西了。
第二天吃罢早饭,老妈带着小弟,我带着行李就出发了,过年进城的时候老爸给我说过新盖楼房的位置,我嫌老妈骑的太慢,就没等她,路上一直骑的比较快,三十多分钟就到黄淮了,这样算下来,如果从黄淮骑到乡里的话五十分钟是足够了。
房子盖好后我倒是第一次来,诊所已经开门了,这会已经有人在针灸了,找老爸要了钥匙爬到三楼,装的防盗网格的铁门,绿色的油漆像是刚刷的,楼道里一股油漆的味道。
屋里只是简单的刷了白墙,地上铺了地板砖,四室两厅的房子倒也不小,卧室统一挨着马路这边朝南向阳的,对着餐厅这间是我的卧室,里面摆着一张稍微旧点的席梦思床垫,坐上去试了一下,真软,以前都是睡的硬板床,这种倒有点不习惯了,屋里有一套旧点的家具,听老妈说是表叔家换下来的,看着还能用就拉过来了。
等了二十多分钟,老妈才上楼,给我说了一下幼稚园的位置,就让我带着小弟去报名了,“地学社离幼稚园没多远,报完名你可以先去看看”。
带着小弟下楼,准备步行去报名,走在路上看着周围的一切,似乎又有些不同了,以前进城都是带着任务来的,办完事情又都匆匆忙忙的往家赶,从来没有这么悠闲过,仿佛自己像一个随风飘过来的蒲公英种子,现在突然在这里落下,扎了根,发了芽,对这座城市有了归属感,是啊,以前我的活动范围只是在村里,乡里,对于城市来说我只是一个过客,现在我来到了黄淮进修,对张家门来说,我就是在外的游子了。
路两边全是盖的四层的楼房,有个别的盖的更高,路上车也多,但是规划的有人行道,小弟跟在我后面,边走边玩。这让我想起来小时候去报名,是表哥带我去的,现在轮到我带着小弟去报名了。
报名倒是一切顺利,把该要的资料交上去五分钟就办完了,就是排队的时间挺长的,黄淮比乡里人还要多,排队就等了一个多小时。
报完名就顺便去地学社看了一下,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一样大的讲堂,一样的学社楼,只是学社建在城市中心,并没有操场,而是跟黄淮共用一个活动广场,广场我也去看了,只是一个简单的黑煤渣跑道,最南边有两个手球架,有几个打手球的,西边墙根则是三个乒乓球台,几个单双杠,难道黄淮连一个蹴鞠场都没有吗?
地面上光秃秃的,别说草坪了,连一棵高点的草都没有,看着抱着的蹴鞠,顿时感到好无语。
广场的北面是一个高台,估计是黄淮开会的时候用的,上面空荡荡的。站在这里能清晰的看到北边的古塔,古塔建于日月王朝之前,已有千年的历史。
古塔为仿木结构楼阁式七级砖塔,整体呈奶黄色,平面呈六角形,塔角雕饰龙首,塔身浮雕壁画;顶端有铁铸塔刹,呈莲花状,古禹41年的时候塔身遭受龟兹炮击,新泽82年的时候拨款重新修缮了一番。
我也曾进去玩过,只是随着城市的发展,这里位于城中心,旧城改造的时候,原来的建筑大都拆除了,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古塔和一块石碑,作为历史的见证者矗立着,周围盖了一圈围墙,建了崭新的大门,平常都是锁着的,过年的时候有老人前来祭拜祈福,平时倒比较幽静,一些小情侣时常翻进去幽会。
看着快中午了,小弟嚷着饿了,就领着他回家了,下午吃过饭我就骑着车子在黄淮转悠起来了,跑到之前感觉特别好玩的地方,今天又仔仔细细的逛了一遍,看着街道两边的商店,是比乡里繁荣了好多,人也更多了。
在家里我感觉到的是清净,悠闲,闻到的是麦香味,来到这里我听到的是喧嚣,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汽车鸣笛的声音,还有空气中弥漫着的汽车尾气。
不知不觉骑到了河堤上,沿着这条河一直走就可以回到张家门,只是河堤上的路坑坑洼洼的不好走,转了一下午,虽然周围很热闹,但热闹都是他们的,不是我的,因为身边没有人跟我分享这种快乐,我体会到了古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孤独,这种孤独不是小时候那种没有玩伴的孤独,而是心灵上的。
晚上给马飞打了电话告诉他我转社的事情,马飞去北疆一年了,这一年我们打了不到二十个电话,刚开始联系的比较勤,后来慢慢就少了,开始分享的事情有很多,每次还有说不完的话似的,现在却只是问一下最近的情况,不一会就沉默了,只是我们都能感觉到,并不是我们的友情变淡了,而是分开久了,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就是话题慢慢的不在一个频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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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天就开社了,等爸妈忙完,吃了晚饭就已经九点了,家里最近花销比较大,而且为了让我好好进修,这个家除了电灯泡和老妈做衣服用的电熨斗,就剩下我屋里桌子上的小台灯是唯一的家用电器了。
吃完饭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假期都是一两点睡的,现在还太早,从背包里掏出随身听,带上耳机播放的是从胖子那拿的《爱上姓张的》片尾曲,都是些经典歌的合集,本来老妈让放在老家里,不让带来的,我说练习洋文听力要用的,才批准让带的。
抽空又回了一趟张家门,顺便到乡里一趟,跟丹丹说了会话,只是丹丹现在跟我说话离我远远的,仿佛离的近了有危险。
“星怡说我们现在还年轻,要保持距离,那个,你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宋星怡我谢谢你啊,丹丹最近也挺喜欢唱歌的,正在练习《爱上姓张的》,即使有时候会跑调,也小声的哼着,我们就这样坐在台阶上聊了一下午,老爸诊所里装了一部电话,因为业务需要嘛,老妈有时候也会用到,把号码告诉了丹丹,有事打电话就可以了。
开社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我有些期待,又莫名的恐惧,昨晚老妈非要让我把“铜锣湾扛把子”的发型剪了,遭到了我的拼死反抗,这可是我忍受炎热,积攒了一个假期才留出来的发型。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气凉爽了,你让我剪了岂不是前功尽弃嘛,我的发质随奶奶的,多少有点自来卷,尤其是留长了以后,纯天然的烫发,我感觉挺好看的,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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