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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羌无头也不回地将断发凌空抛掷,大步地跨出了寝殿。
羌无的誓言如雷声一般响彻了世子寝殿,应连城听着她的话,震惊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自己地无心之举,竟然让羌无心神俱裂,如此悲痛!
他们走到今天的这一步,确实是自己的错,要如何处置绝无怨言!
看着羌无决绝的背影,应连城心中充满了愧疚。
宫女们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生怕殃及自己。
黑夜中,一身喜服的羌无甚是刺眼,此时的她长发凌乱,额前的碎发也随着风肆意地飘散着。
她红唇紧闭,她的眼神透露着决绝与勇敢,地看着前方的路,踏出了宫门。本该热闹的皇城,一下子变得寂静了起来。
近日应天亲自审问应北和慕容瑚,所有的刑法也都用尽,从他们的嘴里根本撬不出一丝线索。
朝堂之上,应天满是疲倦之色。他阴沉地看着台下的官员,询问官员有何法子,竟没有一个人能给出答案。
有人提议让世子殿下审问,但奈何刚受了六十仗,现如今卧病在床,恐怕心有力而余不足。
趴在床上的应连城一边换着药,一边听着尘风的禀告。
不只是檀影下手重了,还是尘风的报告有误,原本面色平静的应连城,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不对。”
尘风迎合着“对,属下觉得这件事情过于蹊跷。我们北上塞外之时,我就觉得奇怪,为何他们能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阻扰我们的计划……”
应连城依旧皱着眉头,到没有接话。
檀影看了一眼世子,附和地问着“你发现了什么。”
“属下在我们去边关的路途中一路发现这枚相同的图案……”说完,尘风便将怀中的图纸要递给世子。
这枚图案,梁州丘山海之死,羌族岚和……那群死士!
明白了,他一切都明白了!那个背后神秘之人,当真是好深的算计。
然而,应连城睁开双眼,利落起身,也不管身上的疼痛,抓住给自己上药的檀影,急促地询问道“这两日母后可来看过我?”
檀影摇了摇头。
“阿墨呢?”檀影依旧摇了摇头。
应连城心想大事不妙,婚礼是母亲一首策划。如今自己悔婚,她却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这件事情太过反常。
他着急起身,刚上好药的伤口,又裂开了。
檀影在一旁看的干着急,虽然殿下小时行军打仗,身受伤害不比这少。但也耐不住这六十仗,他一边护着应连城伤口,不解地问道“殿下,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应连城焦急地穿好鞋袜,一边吩咐道
“快!去母后那里!”
“殿下这是怎么了?”尘风也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