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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玉清照旧带着谢照烟等人去了鹤春堂。
谢媛洁站在屋内,刚和老王妃见完礼,老王妃作为嫡母,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问了她几句在江南的事。
见陶玉清进来,忙将话题转到她身上,“你嫂子来了,你与她关系最好,你姑嫂二人也有一年多没见了,去陪她坐坐。”
谢媛洁笑着应下,转身坐到陶玉清旁边。
见她挺着个孕肚,一脸惊喜,柔声道:“大嫂,这一胎闹不闹人?”
陶玉清神色温柔地摇摇头,“和烟儿一样是个听话的,头两个月偶尔会作呕,后头就好多了。”
“那就好。”谢媛洁离开京城一年多的时间,最惦念的就是陶玉清和谢照烟。
现在见谢照烟也从庄上回府了,心里头彻底踏实下来,她将谢照烟叫到跟前,温声道:“烟儿还记得我是谁吗?”
谢照烟羞涩一笑,“我不记得了,但我知道你是我二姑母。”
“烟儿真聪明!”谢媛洁从腰间解下一个香囊塞到谢照烟手中,“这是二姑母送给你的,烟儿戴着玩,可保佑烟儿平安健康。”
谢照烟看向陶玉清,见她点头,才收下,“谢谢二姑母!”
谢媛洁笑着夸她,话音才落,尤姨娘尖利的声音响起,“二姑娘最疼的果然还是烟姐儿,我们英姐儿眼巴巴地盼着姑母回府,到头来也就落了对小金镯子!”
谢媛洁这次回来,给各院都带了礼,刚才已经分发下去。
尤姨娘瞧见谢媛洁遮遮掩掩地给了谢照烟一个香囊,暗道那里头一定是金贵东西,心中不平,没忍住说出酸话。
老王妃事不关己,装作没听见。
“姨娘误会了。”谢媛洁感觉尴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陶玉清瞥了尤姨娘一眼,沉声道:“尤姨娘莫不是又忘了什么是尊卑?”
“王府平时是短了尤姨娘吃喝?一个香囊,尤姨娘也眼馋!上赶子问人要东西,你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觉得臊得慌!”
“这得亏是在王府,若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待镇北王府?外人还以为母亲当家亏待了府中姨娘呢!”
她直白打了尤姨娘的脸,又扯上老王妃,让她再事不关己!
见尤姨娘脸色红红白白,眼中不忿,正欲说话,陶玉清直接堵住她的嘴,“烟姐儿是太后和圣上亲封的明福郡主,不是英姐儿能比的!尤姨娘你日后都给本王妃放尊重了!”
老王妃自然也瞧不上尤姨娘这上不来台面的做派。
“好了,媛洁回府是喜事,都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尤姨娘不得不低头,“妾身知错了。”
老王妃摆摆手,让众人离开,明日再设宴给谢媛洁接风洗尘。
出了鹤春堂,陶玉清出声问一旁的谢媛洁,“要不要到璧月院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