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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时愿前几天跟人扯了证,至于对象是谁,你也认识,观月阁和明轩居的少东家。”
叶芷安诧异的同时,又觉得能理解,讷讷点头附和,“他们看起来挺般配的。”
“确实般配,一个比一个还会折腾人。”
纪浔也接下来要说的也和雪有关,“纪时愿心血来潮,说想要阿尔卑斯山的雪在自家院子里堆雪人,沈确就去包了机,运了两桶雪回来。”
“雪还能空运?”原谅她孤陋寡闻。
“存储妥当就能。”
三天后,叶芷安真见到了航运过来的雪。
说是雪,看着更像冰,被人结结实实地挤压成方块状,放在太阳底下不一会儿,就融化成了水,混进砾石砂土,脏兮兮的。
她嘀咕了句:“阿尔卑斯山的雪水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纪浔也在一旁笑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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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出国交换期,日历上的数字划掉一个又一个,叶芷安心脏时而下坠时而上抛,和纪浔也确认关系前的患得患失感也再度席卷而来,有次没忍住躲在角落抹她的珍珠泪,被纪浔也逮了个正着。
“哪个王八蛋,又把我们的昭昭公主惹哭了,回头我替你好好教训他。”
叶芷安二话不说,扑倒他,在他手臂上咬了口,力道不轻,留下两道鲜明的齿痕。
纪浔也像感受不到痛似的,眼皮都不带眨的,反而笑着问:“现在怎么还开始咬人了?知道自己要出国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你倒也不怕会留下案底。”
叶芷安吸了吸鼻子说:“我要你在伤口愈合前都不能忘记我。”
纪浔也不以为然,“那昭昭小姐,你应该咬在我心上。”
他当时只是随口一接,哪成想,几个月后她真用她冷漠化成的兵刃生生在他心脏划开了一道难以磨灭的伤痕。
叶芷安一脸为难,“算了,我舍不得。”
“巧了,我也舍不得。”
两个人说的其实不是一回事——他只是不舍她离开,留他一个人虚度过接下来这空洞乏味的半年光阴。
叶芷安出国当天,纪浔也亲自送她到机场,“给你准备了几件旗袍,什么时候想穿,在国外也能第一时间穿上。”
叶芷安可不想在国外被人围观,“我可以忍到回国再穿。”
“那可不行,”纪浔也反手敲她额头,“我们小叶同志这次出国可是有任务在身。”
他煞有其事的模样,大大增强这话的信服力,叶芷安成功上了套,眨眨眼睛问:“什么任务?”
“宣扬中华传统文化。”
叶芷安破功,险些翻了个白眼,“你就一个劲瞎扯吧。”
纪浔也没搭腔,让她把包打开,“偷偷在你包里放了个木盒。”
叶芷安掏摸两下,取出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枚白玉雕凤首发簪,价值不菲。
“上次在梦溪镇见你穿旗袍时就想说,要是有枚发簪配着,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