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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浔也敲她脑门,“第一次见你房东,还是不给她留下你男朋友荒淫无度的形象了。”
他的话里一半在内涵她找的地方隔音效果差,叶芷安不满,底气不足地辩驳道:“也不至于什么动静都传的出去吧。”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还想试试?”他笑得很没正形,片刻张开手臂,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行,试试。”
叶芷安相信还真没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一慌,用压低的声音阻拦他侵袭过来的手掌,“纪浔也!”
“瞧你这胆子。”纪浔也笑话她,重新环上她的腰,“下午四点要去公司开会,先陪你睡会儿。”
叶芷安微抬下巴,瞥见他眼底两团青黑,“你最近是不是都没好好睡觉?”
“忙着替纪董收拾烂摊子,这阵子过去就清闲了。”
“哦。”
“我们昭昭这是在心疼我?”
她理直气壮地回:“又不是第一次心疼你,难不成你现在还不让人心疼了?”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你要是实在心疼我——”
“嗯?”
他停下不说了,“先睡觉。”
“……”
就在叶芷安的好奇心偃旗息鼓时,耳边突然又响起他的声音,“什么时候给我看记事本?”
她嗓音含糊不清,“等我睡着吧。”
“东西在哪儿呢?”
“书架。”
他还想问什么,她一巴掌拍向他的脸,“不是你说的,先好好睡一觉的吗?别折腾我了,要看就自己去找。”
纪浔也被扇懵了下,好笑这姑娘跟谁学的,起床气这么大,转瞬反应过来,好像也就只有他了。
咬牙切齿的神情,就这样不攻自破,变成眼角眉梢漾开的笑意。
纪浔也多看了会用鹅绒被把自己脖子缠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张巴掌大小脸蛋的人,手瘾犯了,想去捏她的鼻尖,后来还是没忍心。
叶芷安是装睡的,只是装的时间一久,难免有些入戏,极静的环境更是滋长了她的困倦,把自己裹成蚕宝宝后,眼皮很快重到睁不开。
好在其余感官弱化得不是很严重,隐约能捕获到一些细碎的动静,比如他下床时床板轻微的咿呀声响,也比如他翻动书页时,如雪般的簌簌声。
四年过去,牛皮记事本更显陈旧,泛黄的纸张散发出的霉味也变重不少。
纪浔也手指莫名开始僵胀,许久才翻到第二页。
【那天之后,我去秦老师家的频率变高了,外婆笑着打趣我一天到晚怎么有这么多问题要问。
她不知道的是,我问出口的,和我真正想问的问题完全不沾边。
我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是学生还是已经在工作了?
当然我最想……见到他。】
【原来他叫纪浔也。】
【知道他是北城人后,我把第一志愿改成了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