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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节目他全都看过,撞上开会时间,就直接把底下一帮董事晾在一边,跟玩烽火戏诸侯似的。”
赵泽想到最重要的一点,“你放心,这四年,我们纪公子守身如玉,没跟其他人谈过,连女人的指甲盖都没碰到过,所以这不就传出来他是gay这种瞎话吗?至于他的心,太小太小,也只够装下你一个人。”
说完这段长篇大论,赵泽晃晃荡荡地离开,留下一个深藏功与名的得瑟背影。
叶芷安在外面多待了会,才鼓足勇气进病房,纪浔也正阖着眼,听见声音,才微微撑开一条缝,辨清楚人后,桃花眼立刻弯成两道弧。
因气虚乏力,他的笑声断断续续的。
“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昭——”
她打断:“我现在脑子里很乱,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但我不想真的想跟你吵架,所以你先不要和我说话,尤其是跟我们有关的话题。”
叶芷安避开他的视线,转身,准备离开,被他一把拉住。
她没回头,听他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好,我不说,但是昭昭,今晚就留下来吧,离我远远的也行,只要我还能看到你。”
他太聪明了,明知道这节骨眼上她根本招架不住他这种程度的服软,她还非得在她摇摆不定的心脏上摄入能够让她变得优柔寡断的药剂。
等他松开手,叶芷安走到距离他大概五六米远的沙发上,什么都不做,开始放空自己大脑。
直到晚上入睡前,两个人都没完成一句正常的交流。
第二天下班后,叶芷安直接去了医院,纪浔也还没吃饭,问她想吃什么。
“跟你一样,喝粥就行。”
纪浔也让杨特助送来两份筒骨粥,另外给叶芷安准备了几小碟偏重口的下饭菜。
叶芷安没吃几口,眼前一片模糊,大颗大颗的泪珠砸进粥里。
赶在纪浔也反应过来前,她吸吸鼻子,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了句:“小菜太辣了。”
吃完饭,叶芷安就借浴室洗了澡,出来后拿上笔记本电脑,窝在沙发上写稿,一直到晚上十一点,灯熄灭。
两个人都没睡着,也没说话。
窗帘没拉全,从叶芷安的角度往外看,恰好能望见那轮最皎洁的月色,她曲指将月亮框进自己的世界,忽然察觉到什么,扭头看去。
纪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