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我连声向蔡总说谢谢,他大手一挥:
“没事,当年他到时通实习,还是我介绍的,没想到这么快当上主任。”
蔡总的房间在15楼,我陪他上去,并且对体检项目一一介绍。
“小成,你安排好就行。对了,明晚一起吃饭。”
我点头答应,蔡总替我解决两个难题,是该好好谢谢他。
回到办公室,武乔脸色黑的可怕,把键盘打的啪啪作响。我小声问隔壁工位小乖,她默默伸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被退婚了。”
趁着小乖去茶水间之际,我也溜出去,好奇问:
“快说说,怎么回事?”
原来武乔有个谈了八年的本地男友,对方是独生子,家境殷实,公婆退休前做医疗器械销售。近期打算领证,没想到婚前体检查出输卵管畸形,怀孕概率极小。所以,婆家立马提出退婚,宴席也临时取消。
“不会吧?这么现实?”
“唉,武乔也挺可怜,白白浪费青春在妈宝男身上!”
突然有些心疼武乔。
下班时,没人敢离开办公室,生怕撞到枪口上,成为蒋乔出气对象。
就这样大家一直坐到晚上八点,肖姐实在熬不住,悄悄起身离开,没想到被抓个正着:
“肖欣,舞协的单子搞定了吗?还没?那还不快点!”
“武组长,我女儿晚自修马上下课了,得去接她。”
“女儿”两个字一出口,似乎成为导火索:
“有孩子了不起吗?什么事都得为孩子让步吗?你能不能有点主见,不要满脑子守旧观念好不好?”
说着说着,话题又变成了抨击生育问题:
“评价一个女人,为什么要拿孩子说事?难道没有孩子就活不下去?孩子和婚姻幸福又有什么必然联系呢?”
她义愤填膺发泄着,肖姐木然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幸亏杜经理及时出现。
“武乔,要不放几天假休息休息?看你最近也是挺累的。”
“不用,不就是分手吗,没什么了不起!”
看着她强装坚强的样子,杜经理也是无奈摇头。
第二天回到办公室时,小乖把我拉到一边说:
“武乔昨晚没回去,一直在做方案,她是不是疯了?”
她疯没疯我不知道,但整个办公室在这种高压氛围下,濒临奔溃。
中午,跑腿送来一个超大箱子,接收人写着武乔。打开一看,全是她遗留在男方住所的个人物品。
武乔房子买在关外,而男方家离公司不远,因此,她每周都会住一两晚。
这种一刀两断、干净利落的做法,彻底伤了武乔的心,也灭了心中期待男友重新接纳现实的一丝丝侥幸。
最可恶的是男方还通过跑腿传话:
“好聚好散,以后也别联系。”
这话听的全办公室都想爆揍他一顿。
是不是男人的骨子里都有薄情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