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千寻认真点头,“所以刚刚我给他治了一通!”
“看到了!”龙天若一脸赞赏,“沈神医,你的医术越来越高明了,这才一个上午,你治死了俩二货,又治疯了俩缺货,爷觉得这事应该提出表扬!”
“皇上已经表扬过了!”沈千寻指着身后的一车财宝。
“可我还没有。”龙天若突然凑近她的脸,很欠抽的问:“爷想把爷的初次赏给你,你要不要?”
“要!”沈千寻面无表情的掏出解剖刀,龙天若鬼叫一声跳了开去,笑骂:“你还真是生猛!爷不跟你玩了,爷进宫去找父皇玩喽!”
他一扬袍袖,身后的黑衣人呼啦啦的随他往前冲,扬起的烟尘呛得沈千寻直咳嗽,他却乐得不行,对她又挤眉又弄眼,摇头摆尾的模样,活像只欠抽的哈巴狗。
沈千寻抹了把脸上的灰尘,无语转身。
马上的脖铃儿再度清脆的响起来。
那声音让龙天若有片刻的恍惚。
他勒住缰绳,转过头去,沈千寻的马车愈行愈远,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他的头微仰,喉间突然溢出含糊不清的咕噜声。
“爷想唱曲儿?”身边的阿呆闷声发问。
“想。”龙天若垂下眼敛,无声低叹:“可现在,好像不是唱曲儿的时候!”
阿呆眨眨眼,不说话,眉宇间有显而易见的忧伤。
龙天若的忧郁也只是垂眼的一瞬间。
再抬眼,他的嘴角微扬,满脸浮滑的笑容。
仁德殿,龙啸正带着那名被割掉半只舌头和半截喉管的属下,在龙熙帝面前告御状。
“她二话不说,就动手伤臣的人,皇上,这个女人,实是是猖狂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一个小小的官家之女,竟敢如此放肆,皇上……”
“嗯,朕知道!”龙熙帝一脸严肃,“她确实有些不像话!这样吧,朕这就差人宣她进宫,看她如何自辨!”
自辨?
龙啸颓废的垂下脑袋,没想到龙熙帝竟是这样的态度,这要放在以前,他听自己这样控诉,只怕早就命人去抄那人的家了,怎么还要什么自辨?
越王府的今时,果然不同往日了!
为了防止自辨时再生出不必要的事非,龙啸只得咬牙笑着,把刚才说出去的话才收回去。
“那倒不必了,皇上日理万机,臣怎能为这事再叨扰皇上?臣不过是一时激愤,跟皇上说道说道罢了!”
“爱卿受委曲了!”龙熙帝轻拍他的肩,“你在边关吃苦受罪,为朕守住了龙熙的南大门,朕十分欣慰,此次回京,便在府中多歇息一阵,好好的休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