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脱身,手机急促震动,是“疤脸陈”
打来质问情况。
桑霁月稳住情绪,声音悲戚:“陈哥,阿强叛变了!
他想私吞货,偷偷报了警,这会儿正引着警察追我呢,我拼死才逃出来。”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疤脸陈”
怒骂几句,挂断了。
桑霁月不敢停歇,一路狂奔回住处,简单收拾细软。
坐在床边,她喘着粗气,望着镜中狼狈的自己,眼神渐冷:“阿强,怪就怪你太轻信人,挡了我的路。
桑疏晚,这笔账,我迟早要讨回来。”
说罢,她狠狠抹干泪痕,锁门离去,再次隐入城市暗处,盘算着下一步复仇计划,浑然不顾身后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桑霁月重回据点时,气氛冷得能冻死人。
众人看她的眼神,满是猜忌与疏离,交头接耳的低语声如芒在背。
“疤脸陈”
坐在太师椅上,歪着脑袋,目光像淬了毒的利箭,直直戳向她,冷哼一声:“桑霁月,阿强跟了我好些年,说叛变就叛变?哼,你最好给老子一个说得通的解释。”
桑霁月眼眶泛红,下唇咬出一排齿印,委屈巴巴地哭诉:“陈哥,我也纳闷啊!
当时货被盯上,阿强突然就反常了,一个劲儿说货没前途,被抓大不了供出大伙,我劝都劝不住。
我拼死护着剩下的货逃回来,就盼着给组织减少点损失,您可不能听风就是雨,冤枉了我啊。”
边说边绞着手,泪珠簌簌滚落,瞧着楚楚可怜。
“疤脸陈”
将信将疑,虽说没实质证据,可疑虑哪能轻易打消。
打这往后,分派任务时,桑霁月总被派去边缘活儿,兄弟们喝酒打牌也刻意避开她,孤立无援。
每次出任务,旁人的监视目光如影随形,稍有异动,质疑声便噼里啪啦砸来。
一回,桑霁月跟队外出收账,债主耍无赖,双方起了冲突。
混乱间,有人趁乱使坏,桑霁月躲闪不及,手臂被狠狠划了一刀。
她忍痛呼救,换来的却是冷眼旁观,队友阴阳怪气:“哟,月姐,演戏呢?别是想借机开溜吧。”
血滴在地上,洇出一朵朵红梅,桑霁月的心却寒到了极点。
夜里,她独自蜷缩在狭小床铺,伤口疼得钻心,泪水无声滑落。
“凭什么,都这么对我……”
喃喃自语里满是悲戚。
可哭过后,恨意再度涌起,她捏紧拳头,眼中闪着狠光:“想把我逼死,没那么容易!
等我收拾了桑疏晚,夺回一切,谁还敢小瞧我!”
咬着牙熬过漫漫长夜,桑霁月决定主动出击,找机会立下大功,彻底打消“疤脸陈”
的疑虑,好腾出精力筹备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