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的妒意驱使着他走到房间门口,推门而入时却听见盛元柳娇声说:“柳儿倾慕魏夫子已久,今日自荐枕席,还望魏夫子笑纳。”
浑身的血液瞬间涌入头顶,他浑身颤抖着掀开床幔,瞧见的却是床上那**的、他梦中百转千回的胴体。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觉得房间里传来一股异香,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和他的柳儿滚到了一处。
她应当是舒服的吧!不然怎么会在他手中蜷成一团。
可她也是一直在利用自己,不然,为什么一直唤的不是他的名字,反而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魏昭!
他被怒火烧干了理智,咒骂着,引领着盛元柳坠入深渊。
既然她从头至尾只有利用,那边永远留在他身边,跟她最讨厌的人过一辈子!
想到这里,孟康眼神愈发坚定起来。
“嗤,月前还说心悦六丫头,如今又瞧上二姐姐了?”
盛璃月不知何时赶了过来,躲在方大娘子身后,神色鄙夷。见盛瓴眼神横过来,她连忙和盛同济一齐给盛瓴请了个安。
“父亲大人安。”
盛瓴看着面前一双嫡出儿女,愈发气愤。
他冷哼一声,出言讥讽:“我儿今日马球赢了几场?可得了什么彩头?”
盛同济兴奋起来:“父亲大人谬赞了,儿子今日虽说未赢,可也没让齐豫那小子占得便宜……”
他话还未说完,盛瓴便一脚踹在他身上,将他踹翻在地。
盛同济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当院儿,声音颤抖着问:“父亲,这是为何?”
方大娘子也惊呼着想要阻拦,却被盛瓴眼神吓退。
盛瓴眯起眼睛盯着盛璃月,笑容愈发可怖:“月儿可是因为想要那只项牌才让你兄长上场比赛的?”
盛璃月瞧他那样子,有些不敢说话,又看了眼方大娘子,才嗫喏着开口:“是,是我想要……”
“孽障!”盛瓴摔了一只茶碗,“你缺首饰?家里那些首饰,何曾短过你?还有你!”
他抬手指向跪在院中的盛同济:“你可知道齐豫是谁?他父亲是刑部尚书,姑姑是当今盛宠的齐贵妃,你同他争,你竟敢同他争!我怎么生了你们这群孽障!”
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一时之间无人敢再开口。
方大娘子心疼自家孩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敢违拗主君的话去将盛同济扶起来,视线不停在父子俩身上逡巡。
盛同济似有不服,梗着脖子低垂着头跪在院中,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盛瓴才慢慢睁开眼睛,面带失望地看向地上的盛元柳,出口的话却是对着盛知春说:“春儿,你一五一十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告诉我,若有遗漏,我便要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