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霜听闻,再也忍不住,作势便要上前杀了何川穹。
刘枭一把拉住了她。
赵无霜有些不忿:“就这么放了这个老不死的?”
说着话,赵无霜用力一转,将刘枭的伤口拽的再度流血。
“你……没事吧?”赵无霜才知,自己用力过猛。
“我没事。”
刘枭摆手,知道赵无霜正在气头上,笑道:“我也是没想到,这个何川穹这么会装孙子,崔志秋自杀,何川穹并未谋反事实,这次杀了他,会给你添麻烦。你放心,他活不久的。”
何川穹势力盘根错节,且背后牵扯刘景。
这个时候杀了他,是一时快意,但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且会给自己增添不少麻烦。
不如等合适的时机,再将其连根拔除!
见刘枭势在必得,赵无霜也没说多,上前道:“我先送你回去。”
说着话,赵无霜和刘枭上了车驾,缓缓离去。
另一边,何川穹离去的背影,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他的双手在背后暗暗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却未曾发出一丝声响。
这是愤怒与不甘的凝聚,是对自己精心布局却仍被刘枭轻易化解的深深挫败感。
齐鹤紧跟其后,步伐急促,眼中闪烁着不甘与疑惑。
他压低声音,几乎是贴着何川穹的耳边说道:“老爷,刘枭此人果然有手段,我们险些便落入了他设下的陷阱之中。”
何川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双手缓缓松开,拳头中的力量仿佛也随之消散于无形。
他以一种近乎冷漠的语调回应道:“刘枭,他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可以轻易被摆布的角色了。从今往后,我们必须学会隐忍,静待时机,方能卷土重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天衣无缝的谋划,竟在刘枭面前如同薄纸一般不堪一击,这不仅仅是实力的较量,更是智慧与策略的博弈。
若非自己及时察觉,果断抽身,恐怕此刻已身陷囹圄,再无翻身之日。
司马徽和崔志秋就是下场。
“这事,就这么算了?”
齐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何川穹停下脚步,转身凝视着齐鹤,眼中闪过一丝严厉:“你小子,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若非老夫悬崖勒马,你此刻只怕已经被赵无霜给杀了!”
“切莫让一时的胜负冲昏了头脑。今日之败,不过是我们棋局中的一步插曲。只要我们的根基未动,力量尚存,未来总有翻盘的机会。”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是在给自己,也是给齐鹤打气。
随即,他再次下达命令:“速速传信给你伯父,让他即刻安排人手撤离京郊,那里已不再是安全的避风港。刘枭的眼线遍布,我们不能再有任何疏忽。”
京郊虽然无人管辖,但刘枭显然已经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