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
漆黑的帽檐微抬。
阮竹的眼睛越过棒球帽檐,定定的看刑烨堂搂着梅兰德,手轻抬抚了抚梅兰德女儿的脑袋。
不管任谁看,他们都像是极极恩爱的一家三口。
阮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非要说的话,就是幻想破灭了。
还是那句话。
阮竹很了解刑烨堂。
因为了解,所以这两天两夜,刑烨堂一直守着她,让她心里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隐约感觉,刑烨堂似乎对梅兰德也没有多喜欢了,否则怎么会两天了,一直泡在她那,连晚上都不回家,明明梅兰德和孩子肯定在等他,明明她受伤了,暂时不能和刑烨堂同房。
可这瞬间才发现,全是胡思乱想。
阮竹不知道刑烨堂为什么终于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还要扣着她不放。
但……总归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雅米的问题并不严重。
上了夹板,留院观察半天,确定脑震荡没有大问题可以出院。
刑烨堂在下午把俩人送回家。
路上梅兰德哭哭啼啼不断,问刑烨堂这三天去哪了,为什么不回家。
为什么要留她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孤单害怕。
刑烨堂从后视镜看了眼昏昏欲睡的雅米一眼,什么都没说。
到家后把雅米抱起来送进她的卧室。
下楼准备回家。
在门口手腕被握住。
梅兰德在车上等不到刑烨堂说话便没再说。
现下家里只剩他们俩人,大声质问:“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不回家
,也不去画室,为什么晚上不给我和雅米做饭。”
梅兰德声音尖锐,“你究竟去哪了!”
刑烨堂想说,不管我去哪,都和你没有关系,给你们做饭是情分,不是我的本分。
看梅兰德哭红肿的眼睛没说,挣开她的手开门想回家。
手腕冷不丁再次被拽住。
梅兰德眼泪断了线的往下掉,“你是不是……身边有人了?”
梅兰德从带着孩子搬到这里之后,从没见刑烨堂夜不归宿过。
问他为什么不回家,说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