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来,自凌燕儿被流放后,皇上憋了太久了。
突然,他只觉得后背汗毛直立。
一转身,便瞧见帝王一袭玄色寝衣,长发慵懒地披散落在身后,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周身携着股凉意。
刘士良不敢直视帝王威严,还未细看,便立即跪在地上,满脸恐慌。
“皇、皇上!奴才该死!”
萧煜站在那儿,视线冰冷、嗜血。
“烧了。”
他的命令言简意赅。
刘士良会意,马上起身,动作利落地将被褥收拾起来。
……
刘士良正在烧那被褥,干儿子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干爹!我先前起夜,瞧见一件怪事儿。
“皇上就在后殿井边,直接将一桶井水从身上浇了下去。那么凉的水,我瞧着都打寒颤。”
刘士良知晓一切,未说明。
他暗自思忖,皇上今晚这火得有多旺,才会如此。
……
永和宫。
凤九颜莫名出了身冷汗。
翌日清早,莲霜发现娘娘衣衫汗湿,便伺候着她擦身、更衣。
背上的药又该换了。
凤九颜无法给自已上药,遂褪去上衣,背对着莲霜坐于床边,让她帮着换药、包扎。
莲霜生怕弄痛了娘娘,下手很轻,便格外费时。
凤九颜想着如何弄到那假死药的事,心不在焉。
帐内一片寂静、宁和。
近日风大,时不时吹起那素帐。
两人都未发现,不知何时,萧煜已经站在了那儿。
入眼便是那纱帐飘动,若隐若现的白。
一如昨晚他梦中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