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缇:“……”
江知缇:“被害死?见到了吗?怎么知道的?”
这么突然地投诚,还是个有份量的府邸管家……只怕是邬夫人的眼线。
她趁时又补一句:“府邸不是会打点好死去的丫鬟仆人后事吗?应当也包括家里,怎么会有您交代不了的时候?”
“就凭当初大小姐死了,是我亲眼看着的,也是我收拾的。”陈管家目光森森。
江知缇:“……”
江知缇瞳孔微微一凝。
“当年的大小姐,也是和夏锦那样上吊死的,死相一模一样。”他说着,一字一句确凿非常。
“唯一的区别在于,夏锦是在柳树上吊死的,大小姐是在房梁上吊死的。”
江知缇:“仅仅是因为夏锦吗?”
陈管家:“……”
仅仅是因为夏锦的原因,才告诉自己吗?
江知缇没有急着要他回答。
“我经常梦见大小姐。”
“又不是您害死的她。”
“但她抓着我,告诉我,她死得怨,她死不瞑目。”
“您应当找方道长。”
“夏锦生前也找过你,是吗?”
江知缇目光一沉:“是,但是我并没能帮上她什么忙。”
“她以前是大小姐的丫鬟。”陈管家说。
“她和我一起,都看见了大小姐的尸体,跟我一起收拾,而后才被调到二小姐身边。”
江知缇:“您意思是她的死也和大小姐有关。”
“不可能没有关系。”陈管家苦笑。
……
“我要死了,陈管家。”
一日霜雪簌簌,邬大小姐没由来地跟陈管家道。
陈管家手颤了一下,随后整顿神色,道:“大小姐,您又在说这些嗔言乱语了。”
“你说,我会死的体面些,还是直接横尸在这雪天里?”邬大小姐对于他的话恍若未闻,继续说。
陈管家不动声色地唤来丫鬟为她收拾好凌乱的梳妆台,说:“大小姐,您只是染了风寒,大夫也来看过了,会很快好的。”
“风寒吗?”
这次邬大小姐倒是听到了他说什么,有些恍惚的神情也清明一瞬,犹如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