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总会想起他嘴角的青紫,又心疼又无奈。
于是这两天都很烦躁。
陈家同样昏暗的灯光里,气氛清冷又压抑。
苏木今天到小酒馆,被蔡经理拉着多聊了几句。
也是问酒供应的问题。
这是酒馆最关心的话题。
“牛大叔那边说去周边的作坊找一找,把早年的陈酿给搜集了,新酒的话,这一茬就别指望了。不过肯定不会断了咱们的供应。”
最后一句,可不是牛大叔说的。
是苏木自身攒的底气。
按照小酒馆之前的销售量,再供应七八个月没啥问题。
要知道当初粮站顺来的钱,还有晓市里苏木收入的一大部分,可都是换成了酒。
这还没有算接下来牛大叔搜刮方圆几十里内的陈酿老酒。
原本还打算跟小酒馆蔡经理和徐老板娘商量来着。
现在自己又多了一笔横财,资金充足,也就不用了。
想到横财,苏木突然有种想要二探那户人家的冲动。
自己的行为可谓标准的打草惊蛇。
很想看看后续对方会有什么反应。
“你坐下歇会儿,我给你整二两小酒。”
蔡经理不由分说的把苏木按在吧台旁边的桌子上。
对面是一对自斟自饮的老头。
一个是斜对面空地上放片儿的老头,这一片都熟悉,喊一声片儿爷准没错。
最初做的是用万花筒糊弄小孩子的营生,不过编故事那是一绝,后来意外成了大珊栏绸缎庄的公方经理,人到中年尾巴,又幸运的上了一个台阶。
他对过坐着的,就是耿叔的邻居,牛爷。
苏木这差事,就是牛爷打招呼,蔡经理找了耿叔,而耿叔则匀给了苏木。
这层关系看似简单,实则还蛮复杂的。
牛爷属于遗老遗少,有门木匠手艺,但最初就是个爱好。
没用它当个正经营生干活。
据说家里好物件不少,现在的小日子,多数就靠变卖家中物件撑着。
早年间的某一类人都是清政府养着,闲来无事都有各自的爱好。
斗蛐蛐、遛鸟那些,都是基本操作。
大把悠闲的日子想要消耗,总得有个爱好才能打发啊。
所以很多人就都有各种各样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