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苏木偷偷做了个尝试。
在运动的时候,内功调息的路线以任脉为基站,把郑娟当成了身外化身借助身体的接触过渡了两个周天。
显然,这种灵光乍现是颇具效果的。
苏木醒来的时候,郑娟已经把饭菜端上桌了。
熬得黏糊糊的大米饭,米香四溢,反倒是米汤少的可怜。
一盘小咸鱼,一盘腌的咸菜。
“我会酿大酱,等今年冬天要是能多买点大白菜,腌一瓮酸菜包饺子……”
苏木耳边听着郑娟的描述,舌底生津。
只是感觉自己还略好,她自己倒是都快吸溜口水了。
“成,你要是想腌,大白菜咱家要多少有多少。”
“不都是有配额的吗?”
“普通人家肯定是要给个配额,不然供销系统拉多少白菜就没数了,拉多了浪费,拉少了怨声载道,还不如定个数,把浪费消灭在途中,反倒更能国泰民安。不过这种事情,咱家不在此列。”
苏木说的轻轻松松,浑不在意。
可听到郑娟耳朵里,自然感触就有些不同。
这话要是再让外人听了去,那可就更不得了了,少有人能受得了这种冲击。
可现实又确是如此的残酷。
有时候,能够安慰人的反而是谎言。
不然为什么会有‘善意的谎言’这个词出现呢。
苏木也是刻意为之。
郑娟嫁入了苏家,以后就得有大一点的格局。
不要求她出的厅堂,但也不必要勤俭节约到普通老百姓那种地步。
没必要逼着自己吃苦耐劳。
这也就是大环境不允许,如若不然,苏木敢雇上几个保姆,连于莉和冉秋叶那边都给伺候了。
至于远在秦岭深山八零厂的高燕,得给她雇上仨。
一个洗衣做饭,一个端茶递水,一个贴身照顾。
八零厂的厂办医院真不是个好去处。
高燕一个骨科大夫,都得被迫内外兼修,有时候还得客串心理专家,给患者家属当心理医生。
要不然怎么一直招不到人,非要等到上山下乡的知青分配呢。
想到高燕,苏木就有些心疼。
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深山老林里,虽然衣食无忧,还是很受尊重的岗位,再加上自己现身震慑,自然是不会遭到为难。
可工作的疲累总是有的,苏木也很自满的推断,自己走了,高燕肯定是思念的不要不要的,现在都要担心她会不会茶不思饭不想了。
不行。
不能等到明天再去单位了。
“待会儿我去给师娘弄点肉过去,然后得去单位一趟。”
郑娟还以为自家男人昨个儿接了重要任务,今天去单位是迫不得已的提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