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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翻来覆去直到天亮,她躺在床上怔怔看着日光透进窗帘缝隙,心也逐渐清明。
不管怎么说,还是不能坐以待毙。
第二天郁持也仍然待在别墅,哪里都没去。公司事务他这几天都是远程处理,罗瑞也会定时过来汇报公司情况。
这天罗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看见客厅里陈列着一排五六个无头等身的人体模特,一个个上面还套着样式各异精致华丽的婚纱礼服,乍一看差点以为走进了什么集体婚礼现场。
罗瑞只看了两眼,处变不惊,甚至面对脑门上贴着纱布的郁持,也仍是没有太大情绪波澜,只怀着职业操守关心了一番。
毕竟自从自家老总开始纠缠上那位秘书后,身上挂彩也算是家常便饭了,他早已见怪不怪。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书房,在办公桌两边面对面坐下,一个汇报一个听。
只是听的那个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眼神就往外飘。
过了会外面楼上有了些动静,似乎是开门声。
就见本来坐着的郁持像是开启了身上某处的发条一般,“刷”的一下站起身,也不管还没说完的罗瑞,自顾自大步走了出去。
出了书房来到客厅,果然看见杨惜媚披着件松松散散的睡袍,一脸病容地下了楼。
这还是自从她被找回来后第一次走出房间。
郁持喜出望外,目光钉在她身上就再没移开过。而她看见他却停住了脚步。
他摆出柔软笑意,温声道:“怎么下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杨惜媚对上他那张脸就满心厌恶,把目光偏向别处,却又看见了客厅里杵着的那些婚纱模特。
她瞳孔一震,心下只觉渗然,脸色更是难看,二话不说又转身要回到楼上。
郁持跟随她的目光,不免有些窘迫,连忙跟上去挽留她:“乖宝别上去了,正好下来透透气,总闷在房间里也不好。。。。。。”
他讨好地想去拉她:“饿了吧?厨房里给你炖了花胶乳鸽,听刘姨说你生理期来了,昨晚还吐成那样,正好吃点热的暖暖肠胃。”
尽管之前已经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此刻杨惜媚仍是有些难以忍受他的靠近。
她挣开他,侧过脸不看他:“放手。我不想看见你。”
郁持嘴上哄着:“好好,不想看就不看,你去餐厅好好吃点东西,我不出现行不行?”
说是这么说,可他也没有要离开的趋势,而是仍拉着她不放,一副无赖痴缠的模样。
罗瑞跟着出来,就看见两人在楼梯上拉拉扯扯的场景,尤其自家老总还顶着一头略显滑稽的纱布,让人颇有些不忍直视。
他暗自叹了口气,知道今天这趟工作汇报算是白来一场,也不想留在这里做电灯泡了,走过去告辞:“郁总,那我就先回去了。”
郁持此时哪还有心思顾及他,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