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达朝陪着汤潇逸来到桥边,汤潇逸踩了踩这个混凝土桥面:
“达朝先生,我这次来,是公干完了,将要回闵都,顺便来看看情况。”
“听您的学生说,铁路快要完工了?”
詹达朝瞥了一眼陈陟渝:
“大人,永春方向建过来的铁路,还有一二公里便能抵达对岸,铁路桥也即将收工,铁轨铺设将在三天内结束。”
“不过总体工程,还得二十天左右,需要对沿途铁轨、路基进行细致检查,如果有问题,需要及时修补。”
“检查没问题,才开始试运行,最开始也是用一个火车头试试,之后是拉着车厢空载、满载。”
“即便是铁路不长,一切顺利,也得十来天。”
“这还没算铁路沿线的车站建设,不过这可以不急。”
“大人,预计一个月后,铁路能正式投入使用,而完全竣工,可能还需要几个月。”
“我勘察了几个地方,准备铺几条让车铁轨,以提高运输效率。”
铁路是单线的,就是只有两条铁轨,同一时间同一段铁轨上,只能有一列火车。
这样一来,要想火车能正常来回流动,就得设置几个支出去的铁轨,用来让车。
不然的话,一段时间内只能有一个方向的火车在铁轨上跑,大大降低运输效率不说,还浪费车厢车头。
“一个月后?铁路通车仪式,一定要给我发电报。”汤潇逸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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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意义重大的事情,他肯定要来的。
这拍一张照片,高低得是重要文物。
汤潇逸看到詹达朝脚上的伤口:
“达朝先生,您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工程晚几天也没事。”
“以后还有很多铁路需要您去主持,要是您有个什么意外,我哭都不知道去哪儿哭。”
这话说着是煽情了些,但也确实是实话。
詹达朝现在是汤潇逸拉拢的最有技术、文化的人之一了。
另一个是他岳父郑景溪,工学博士,不过郑景溪需要盯着航海工业的发展,同样重要。
甚至于在当前时间尺度下,航海工业的优先级要高于其他工业。
“达朝遵命,这也是我看到咱们自造第一条铁路即将建成,太激动、太心急了些。”
詹达朝眼中流露出感动。
和汤达朝聊了一会儿工程的事儿,很快他就聊到了另一条铁路。
“大人,这条铁路即将完工,用不到这么多工人了,龙永铁路差不多也可以开工了,以免徒耗人力。”
汤潇逸摸了摸自己的荷包:
“是该动工了,大概要多少钱?”
詹达朝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
“勘探总里程232公里,因为在山中,开山架桥颇多,造价较高,预计需要1300万两,工期得五年以上。”
汤潇逸放在荷包上的手放下了。
“1300万?”
犹豫了一会儿,汤潇逸说道:
“1300造价着实太高,五年虽然不长,但也不短。”
“达朝先生,您看这样行不行?从龙岩,造一条铁路,连接漳州,到时候矿石再走水运。”
“相对而言,这条路更短,更平坦,造价应该更低,工期也不会有这么久。”
这样虽然多了两道工序,但也是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