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现在不想吃。”其实他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许颂苔那边静了一下:“好吧。”
“那我挂了。”
“嗯,你好好休息。”
挂完电话,裴东鹤突然很想吃汉堡,于是在外卖软件上点了个超级豪华套餐。等待期间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吹完头发神清气爽地坐在沙发上,感觉此刻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等汉堡终于送来,他风卷残云地饱餐一顿,才心满意足地躺在阳台的摇摇椅上,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发呆。
裴东鹤虽说是个星二代,听过也见过不少娱乐圈里乌七八糟的脏事儿,但他自己还算洁身自好,情感经历也不多。
在这些经历中,他喜欢的一直都是异性。
所以他怀疑自己弄错了,他对许颂苔只是妒忌——妒忌他的才华,妒忌他的人气,妒忌他能把最普通的衣服也穿出气质。
可如果只是妒忌,他看到许颂苔忽视自己、跟别人聊天时为什么生气?
如果只是妒忌,刚才接到许颂苔电话,他为什么觉得有点委屈?
裴东鹤越想越生气。
都说“先撩者贱”,许颂苔先跟自己告白,说“演员就该什么都试试”,这会儿他真的弯了,是不是该找许颂苔来负这个责?
裴东鹤拿起电话,翻到通讯记录里的已接来电,拨通第一个号码。
几声嘟嘟之后,许颂苔的声音又从听筒里传来。
“裴学弟?”
裴东鹤大概还出于发烧后的晕乎状态,把平时的交流礼仪抛到脑后,开口就问:“你刚才说要给我送饭?”
“嗯,你现在有胃口了?”许颂苔的声音有点喘,也不知道是在干吗。
“你怎么喘这么厉害……”
“在夜跑。”
“哦。”
“想吃什么,我给你带。”许颂苔放慢脚步,看了看手表,“还好不算太晚。”
“不用,我已经吃过了。”裴东鹤晃着摇椅,用抱枕盖住脸说,“就是想问你个事儿。”
“你说。”
裴东鹤犹豫了几秒,索性眼睛一闭,豁出去了:“你之前不是说要追我,还打算行动么?”
许颂苔愣了愣,刹住脚步,定在原地:“啊,我好像是说过。”
艹!这人居然给忘了!!?
裴东鹤一把扯下抱枕坐起身来,还没想好怎么骂比较痛快,就听许颂苔轻笑两声,说:“现在还来得及吗?”
裴东鹤气鼓鼓地起身踱到客厅:“半小时内赶到我家就给你机会。”
“给我地址。”
裴东鹤发完就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无头苍蝇似的在客厅里转圈,只觉得度秒如年。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响起,裴东鹤第一反应是紧张,靠在门边不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