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你们看看,漫天的飘絮,不会那人真来了吧?”朱大明目光呆滞的盯着像是雪花一样的白絮,激动不已,似乎立马就能抓出弄出这一切的人,不停地嘀咕着这句。
“朱大胆,你是不是脑袋有点病啊!”李涛一盆冷水泼了下来:“明显是起风了……”
朱大明的反应,属实有点尴尬,他左顾而言他,笑容有点走样:“还真是起风了……”
漫天的飘絮犹如雪花一样,翩翩起舞,就在半山腰旋转跳跃,就跟一副律动的画卷一样,美轮美奂。
“天哥,山下起风,我们这里为什么没一点反应呢?按理说,站得高,风要大一点啊,为什么这里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是不是妖风啊!”
妖风二字一出,朱大明明显吓得不轻:“难道真是妖怪做出来的啊!”
“不是。”我白了李涛一眼:“地气转变的缘故,亏你还看了《山势脉象》书,连最基本的都不知道。山里地气跟城区地区不同,城区影响太大,高楼林立,阻碍了自然风也就是风气的迸发,所以你在城里感觉到压抑和不自在,除了在树木繁多的公园,你才会感受到一丝惬意。这点被称为公园城市的贵省就能直白的感受到。这就是人们为什么在有树木的森林感受到空气清新的原因。”
“你说半山腰柳絮飘散,就是妖风?这是错误的,山势决定地气,很多人固有思想都是,风是垂直或者从高处吹来的,所以你的面部会感受到风吹过来的感觉。但你身处深山之中,群山环抱里,你能直白的感受到风是从脚底一点点像是雾气传递出来的。传递到一定程度之后,你就能透过肌肤清晰的发现,风是吹来的。”
“还真是啊!”李涛忽然惊呼:“风真的来了。”
在我们眼前的飘絮迎风吹摆,同时还有风吹树叶传来的沙沙作响的声音。
风停后,树木和深山又陷入了短暂的宁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接下来,那人或许会出现,具体什么时候出现,我就不得而知,所以这里需要人盯着,我们四个人轮着来吧。”
朱大明率先表态:“鲁师傅,你们回去歇着吧,我先在山尖这儿猫着。”
对此,我也没有任何异议,然后我们三个就离开了这里。
就这样盯着的日子,一连过了好几天,我们四个人都轮换了一次,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所有人从刚开始的兴奋,逐渐变成了颓然,逐渐丧失了斗志。
尤其是朱大明,接连几天的空守,让他怀疑是不是我判断出了问题,只不过他依旧是敢怒不敢言,多了些消极情绪。
可既然发现了这条线索,或许就是我们揭开羊场的最有利证据。
就这样,我们在山上待了差不多一个多星期……
这种蹲守考验的不只是人的耐力,更是精神上的折磨,白天黑夜一如既往。
一个星期后的第三天,朱大明终于忍不住了,跑来跟我诉苦,而这时候我正在木板房里面坐着休息。
“鲁师傅,要不然放弃吧?你也知道,畜牧站和工商联合执法队都来了好几次了,我一次次的妥协,一次次的希望他们高抬贵手,我已经很卑躬屈膝,你也看见了啊,要不然我就认命了吧!反正我也只有三年的活头了,我看着你们每天每夜的在这守着,我也于心不忍,但是你放心,该给您的酬劳,一分都不会少。您让我明白了有人算计我,这点已经知足了。”
“要不,就这么算了?”
李涛也看向了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