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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人性（第2页）

砰砰砰……

一听这话，李涛顿时不能忍了，这家伙虽然左右逢源习惯了，但他确实是一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这样无情地挑衅他，换来的只有李涛更疯狂的报复，所以李涛的脚像是雨点一样，狠狠地踢在了胡汉身上。

这几脚下去，胡汉差点没断气，可他依旧疯癫地笑着：“在等一会儿，灰仙就会是我的奴隶，你对我的伤害，我会统统加倍返还给你！”

“天哥，能弄死他吗？”李涛一点也不带怕的，相反怒火中烧道：“他这张嘴，简直比茅房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你看着办。”

转头，我看着灰仙，不等我开口，灰仙便直接出言打断了我的话：“你什么都不用说。”

“上仙，事情也该解决，常言道师出有名，才能名正言顺。”

“你呢，真让人讨厌！”灰仙话落，又恢复了之前的本体，又变成了一只平平无奇的小老鼠模样：“你是第一个见着妖物，而不动手灭杀的，一直追寻因果对错。可你想过没有，一味地追根溯源，只会让你难做。倒不如做个逍遥快意的降妖除魔的冷血道士，不必为凡事徒增难堪。”

灰仙这是点我，知道太多，并不好。

“多谢上仙提点。”我平静地说道：“盗亦有道，是非对错，或许不重要。但追根溯源，却能化解心中怨念，我办事讲究一个问心无愧，无论对错，追寻因果，便能瓦解怨恨，这也是我办事的初衷。”

“你啊你，也罢，既然你想听，那我就说吧。”灰仙淡声道：“人心可怖，比鬼当诛，这话一点没错，我从来不相信人，只因为人都有贪恋和私心，不少人想要让我成为出马仙，接受香火供奉，也方便自身修炼。但他们并不知道，有仙家庇佑的出马弟子，除了心存善念，还要有缘有份，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也正是这时候，人性的贪恋展现的淋漓尽致，他们打着正道旗号，说是网开一面，点化众生，其实只是为了一己之私，任何妖物都想奴役，来满足他们内心深处的恶，以及为非作歹的底气！还真是贼喊捉贼，简直笑话。”

“我呢，为什么对阴山派的人这么恨之入骨，完全是因为阴山派的人就是其中之一，所有不听他们的话，就会被大肆屠杀。都说鼠患无情，子孙万代，也不以为然，可既然存在必有道理，这世上除了人之外，还有其他生命，难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

“我的母亲，上一位即将跨入地仙的仙家，潜心在地洞修行了几百年，即将修成正果，可这个时候，出了事。我的母亲被阴山派的人找到了，阴山派不敌我母亲，阴山派就使用下三滥，对我的同类大肆屠杀，逼迫我母亲就范。人们都说，老鼠不足为惧，杀了就杀了，可是难道没有人关注我们，我们也是一条命？那时候阴山派为了捏造我们，竟然不惜扭曲夸大事实，导致我们同类含冤背负了几百年的骂名。”

“我母亲为了同类发声，不得不暂时答应了阴山派的做法，成为阴山派的仙家，为他们坏事做尽。可阴山派并没有拨乱对我们的骂名，相反还囚禁我母亲，一直压榨她的价值，也正是为了同类发声，我母亲放弃了位列仙班之位，不停地为这件事斡旋。结果却是，什么都没用，除了天道，就是人说了算！”

“为了不继续背负骂名，也不再为人类作为自相残杀的武器，我母亲选择了坐化！”

“她一生都在为了族群奋斗，可换来了郁郁而终的不得志！”

“在我母亲坐化的时候，她还让我别对人类有恶意，因为每个族群都有每个族群的使命和路，犯不上跟这些天道和命做斗争，天道惩罚，将会导致整个族群跌落万劫不复的地步。到死，我母亲依旧劝我，不要有仇恨，这都是各自的命。”

说到这，灰仙声音有点哽咽……

我竟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只知道，老鼠是所有人，人人喊打的，没想到还被人冤枉，灰仙说的很委婉，除了给鼠群泼脏水，什么坏事都是它母亲去做，渐渐地让人厌恶，这才是最可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