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时他就知道,这小娘子看似温顺,其实满肚子成算!
程允章掏出几锭银子放到桌上,“五坛子铂金窖藏黄酒。够买温掌柜一个答案吗?”
温婉叹气,脸上浮起苦笑,“这位公子,不要阻碍我做生意。”
程允章再加了两锭银元宝,“十坛。”
温婉不为所动,“这…这…公子,您莫为难我。我这里是酒坊,可不是什么学堂!”
程允章直接从袖囊里掏出一张银票摆在桌上,眉目含笑,直勾勾的盯着温婉,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温掌柜,二十坛。或者…直接开个价。”
小娘子柔弱无骨的手伸了过来。
“咻”的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走了银票。
程允章第一次想用“猥琐”二字形容一个姑娘家。
但除了“猥琐”,他再也找不到其他更贴合的词语。
“公子既然有好学之心,我实在是不忍拂之。也罢,虽然师父再三要求,如今我也顾不得师门之命。”
简而言之。
她温婉要做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她抽出桌旁的黄纸,又取出一支……奇怪的芦苇管笔,垂首在纸上“刷刷刷”的写字。
程允章探头看一眼。
温小娘子的字很丑。
像是蠕动着爬行的肥美大蛆。
但是她的手指很漂亮,修长白皙,通如玉石,叫他一时恍了神。
她将黄纸慢慢推过来,脸上是标准的甜美笑容,“公子如此诚心,我便给公子些许提示。”
程允章脸上一抹意动,他算了半个时辰也不得其法,如今解法就在眼前。
他的眼睛里,有一丝虔诚。
双手接过。
随后,男人好看的眉头皱起。
假设共有五十坛黄金酒,每坛成本为一百文,每十坛中有两坛让价两百文和一百文,求售出价格几何可保证盈利?
这是问题。
“天元术?”青年男子缓了好几个呼吸,遂不可思议的看向温婉,“四象会元?”
作为天元术发展高峰的四元术,《四元玉鉴》中天地人与物并列的“四象会元”,只有上半截,下半截的解法却在历史的战火中失传。
而目前大陈朝的算学水平,目前最高只能运用几何方法列三次方程。
“你师父是朱家传人?”
朱家传人?